“大人,此花瓶畢竟是呈堂證物,豈有不讓苦主看的事理?大人如果不肯示下,就不要怪門生越級告到知府衙門,到時大人也不好說話。”嶽肅的話語是鏗鏘有力,涓滴冇法回駁。當過差人的人,當然曉得不管是古時,還是現在,任何案子都要講究真憑實據。

明朝有規製,凡是身有功名的,上了公堂不消行膜拜之禮。嶽肅雖說是個秀才最後一名,但畢竟也是秀才。

聽過母親的報告,嶽肅心想,甚麼花瓶能值這麼多銀子,還偏巧父親從房梁上摔下恰好砸在上麵。

“在你離家赴鄉試的第三天,你父親去給鄉裡郭老爺家修補房梁,一不謹慎出錯摔了下來……”

鄒佳仁看了眼嶽肅等人,大聲問道:“你們身為招考秀才,也是讀聖賢書的,為安在貢院外打鬥?莫非是不將朝廷大典放在眼裡嗎?”

縣令見唬不走嶽肅,不悅隧道:“這花瓶乃是宋朝的官窯,你一個鄉間秀才,給你看,你能看得懂嗎?”

嶽肅趕緊一躬身,說道:“門生嶽肅,拜見大人……”當下,嶽肅將事情的委曲一五一十地陳述一遍。

差役見大人如此大怒,誰還敢懶惰,把嶽肅按趴在地上,抄起板子“劈哩啪啦”如雨點般打下。而被打的嶽肅還是破口痛罵,涓滴不肯服軟。

縣令點了點頭,說道:“你大朝晨跑來伐鼓,所為何事啊?”

嶽肅挺胸昂首進入大堂,兩旁衙役“威……武……”一聲,就聽上麵的縣令喝道:“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嶽肅揹著外公走出街口,此次出言說道:“外公,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您大把年紀,如何還老遠的跑來武昌接我,方纔冇摔疼吧。”

這縣令大喝一聲,隨即有四個差役上前按住嶽肅,公堂之上嶽肅不敢抵擋,但也不害怕,怒道:“你敢!我這個秀才也是院試考來的,你無憑無據,豈容你說革就革!你今曰敢打我,我明曰定到孝感府大堂上告你!”

縣令見嶽肅說的清楚,一時也犯起難來,暗自討道:“郭家往曰多有貢獻,此次又給了好處,怎能被這小子說上幾句就半路轉頭。可這小子言辭鑿鑿,說的甚有事理,如果不秉公辦理,他越級告到上憲,我該如何?”

宋朝的官窯瓷器,嶽肅在當代也是見過的,上品瓷器,確切代價不菲。不過既說官窯,即便不是上品,也值一百二十兩這個數,不過官窯有一個共同的定製,那就是在瓷器底部有標有官窯的圖章,以示辨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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