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到一邊,用涼水潑醒!”
“陳威漢,本府雖不是東廠、錦衣衛,但審辦如此重案,也不免動用酷刑。火鏈的滋味如何,你現在也體味到了,現在招認還為時不晚。”
聽了這話,陳威漢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他苦笑一聲,將視線伸開,看向嶽肅,說道:“嶽大人,我招!但我招以後,大人可否言而有信,給我陳家留下根苗。”
差役們這一次毫不客氣,副將、參將現在都在老爺麵前老誠懇實,大師還怕甚麼。把陳威漢架起來,來到火鏈上,重重向下一案。
陳威漢方纔被林蕭風搶下,本來是由林蕭風扶著的,當林蕭風被綁了,現在已然趴在地上。他已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你如何問,我就是不吭聲。
嶽肅說完,看向陳威漢的宗子陳鬆權,伸手點指,說道:“你來答覆,你父親是如何暗害郡主的,那兩個下蠱的婆子現在那邊?若照實招出,本府法外施恩,留你一命,若對峙不招,你父親就是你的表率!”
本來陳威漢當年在廣東任上曾經和倭寇做過買賣,說白了就是給倭寇在本地銷贓,攢了很多產業。說來不利,被本地禦史以莫須有的罪名參了一本,說他吃空額。這類事,凡是武將都乾,隻能怪他背景的分量不敷。最後落個引咎辭職,回到老野生老。本來想著回家過幾天大族翁的曰子,冇想到半年前和他做過買賣的倭寇又找上門來,給了他一大筆好處,還邀他插手甚麼斬龍幫。他本不肯承諾,可倭寇出言打單,說若不插手就把通倭的事給捅出去,這但是滅門的大罪。陳威漢隻好承諾。
“但願大人能夠一諾令媛,如此的話,老朽在地府之下也感激不儘。”陳威漢說完,再次苦笑一聲,說道:“我陳家能有明天,也怪老朽當初財迷心竅,犯了胡塗……”
這番話說完,堂上可炸了鍋,隻要不說,不管你知不曉得,都要上刑。這兩個刑法,一個比一個殘暴,都能令人殘廢,估計詔獄也不過如此。
“好!既然你還是不招,就不要怪本府不包涵麵了!將他給我按上火鏈!”
“大人,小民實在不知情呀。”陳鬆權見嶽肅指向他,嚇得渾身亂顫,差點冇暈疇昔。
“是!”
陳威漢閉目不語,就像是冇有聽到普通。嶽肅也瞧了瞧陳威漢,見這老頭還真沉得住氣,也就笑道:“陳府家人聽著,本府本著刻薄之心,不肯妄動酷刑,以免被世人罵作苛吏。但此案乾係嚴峻,非無得以而為之,爾等誰要說出本案真相,本府包管法外施恩,留他一條姓命,但若拒不招認,便將你們一個個按到火鏈之上,嘗一嘗滋味!如果火鏈之下仍不招認,可看到一旁安排的油鍋,本府勢必將你們的雙手、雙腳放出來炸上一炸,阿誰時候再招,不免落個畢生殘疾。爾等細心考慮,到底是招還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