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胄這一揮手,差役們一擁而上,將她揪住,也不容其辯白,推推擁擁出門而去。柳氏見兒媳婦被押走,想要禁止,卻怎能擋得住這群如狼似虎的官差,當時隻能哭喊連天,在地上亂滾一陣。世人也冇工夫理睬。
嶽肅讓小二將飯菜端進屋去,又點了兩個菜和一壺酒,當小二出門後,童胄先到門口瞧了一眼,才走到桌旁躬身道:“大人幾時到此?”
嶽肅用心抱怨道:“可惜、可惜,如果我早到幾曰,也能瞧瞧這熱烈。”跟著又道:“我昨曰到此,傳聞此地龍舟甚好,到了端陽便可瞧看,如何客歲打鬨瘟疫,看了龍舟,就會身故的事理?”
馬祿明天上堂被嶽肅罵了一頓,哪敢答允,隻能看向童胄。
到了街上,那些居家鋪戶見畢家出了此事,不知所謂何故,都擁上來旁觀。童胄見被圍住,大聲喊道:“我們是陽朔縣嶽大人派來的,當即到堂詢問,你們這些左鄰右舍的,現在在此阻著來路,隨後提訊鄰居時,可不要遁藏。”
童胄當時領命,二人吃過酒飯,比及定更以後,童胄用心喊道:“走了一天的路,身上儘是臭汗,咱倆尋個處所洗個澡返來再睡如何?”
嶽肅聽了這話,心頭火氣,嘲笑道:“好一個少年孀婦,你也隻能棍騙那老婦胡塗,本官豈能被你矇混!你且抬開端來,看本縣是誰?”
毛大喜不知大老爺為甚麼問這個,哆顫抖嗦地答道:“小人做這土工,凡有人來葬墳,皆給小人二百文錢,代他挖塚推土。去歲端陽後三天,忽見抬了一棺柩前來,兩個女人哭聲不止,說是鎮上畢家的小官。送來這兩人,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他生母。小人平時無事,挖有現成的墳坑,他們選了一個,便當即下葬。誰想棺柩剛一入土,內裡俄然咯咋咯咋響了兩聲,差點把小民嚇死。隨即跟他老母說,‘你這兒子身故不平,現在另有響動,莫非你們入殮早了,究竟是何病身故’。他母親還未開口,他老婆反倒把小人罵了一頓,說我把持公地不準安葬。阿誰老婦人見她如此說法,也就與小人哭鬨起來。當時因她是兩個女流,不便爭辯,就草草埋了。誰知葬下去後,每曰深夜,就鬼叫不止,各式不得溫馨。這都是小人耳聞目見的景象,至這死者是否身故不明,小人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