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談笑了一陣,一名叫黃三的嘍囉笑著說道:“大哥,這一次我們將城內韃子設防圖送出城去,到時大興軍破了城,推功定當以大哥論首!”
“可……除了這圖外,其他的我們也幫不上忙啊!”
常思忠非常對勁部下兄弟這類態度,他等幾人恭維了一會,方纔說道:“要想立大功,光獻圖還不敷!俺另有一計能夠一試!”
聞鷂子心頭暗喜,不露聲色地點了點頭,本身先歸去稟告常思忠。
不到半個時候,卓貴踐約而至,常思忠早就在春香院包了院子,幾人進到內裡,又喚鴇母來點了幾名紅倌人。
“鷂子兄弟,你這話說得可不對!大興軍如果破不了城,俺們的賞銀從哪兒來?何況有了這樁大功績,說不定今後還能到四川、湖南去當個官,不比俺們在這武昌整日於販子上廝混強多了?”
武昌城內一片雞飛狗跳,大家淒惶,誰都曉得隻要大興軍一攻城,如果短時候破城還好,如果圍的光陰長了,刻苦的還是老百姓。
常思忠在謝遷軍中時就是狠角色,當年攻破淄川捉了孫之獬時,就是他帶頭在孫之獬頭頂上鑽孔“植髮”,然後大卸八塊,這些年來走南闖北,更是見多識廣,部下這些流民出身的“地痞”對他非常佩服。
王誌在武昌巧遇常思忠,一來二去便熟絡起來,光陰一久,便將其生長成了軍情司秘諜,這常思忠入了軍情司,卻不是想為大興軍效力,而純粹是為了每月幾十兩銀子的餉銀和辦事經費罷了。
長了一隻鷹勾鼻的聞鷂子卻道:“大哥,那卓貴部下但是有兩百兵丁,如果他翻臉不認人,那可咋辦?”
“我們儘管獻圖,能不能破城關我們鳥事!”
早在蒲月鼇拜、遏必隆新野之戰全軍淹冇後,湖廣總督祖澤遠就開端於武昌設防備戰。七月,招募勇壯三千多人、漁戶兩千餘人充分江防,分撥綠營鄉勇分駐江夏、雄師山等處,又將其他各處江防營、各府縣綠營兵儘數調回武昌四周。
因貳心狠手辣且心機狡猾,很快就在武昌流民中嶄露頭角,他將來自各地的流民構造起來,在武昌繁華地帶乞討、欺詐、行騙、掠取各施其職,很快就在南市打出了名頭,老百姓都稱其“忠爺”而不敢呼其名,連官府中淺顯的役吏也決計湊趣。
大興軍從荊州解纜後,祖澤遠更加發急,將城外駐守各處兵勇全數召回城內恪守,一應守城東西、火藥鉛彈、滾石擂木堆積如山,就連用來滅火的水龍也被抬上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