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誌你這話就不對了。”林遠不悅地打斷了誌文的話,“達林台能有好日子,還不全因為你,因為你們涿鹿商社和工會,再說,老首級因金人而死,此仇未敢或忘,既然是找金人的費事,大夥兒哪有不肯之理,對不對?”最後這句話,倒是衝著汗帳裡的蒙人男人們吼出來的。
固然很少出門,但林丹汗還是見地到了達林台的朝氣勃勃與暢旺發財,不過說實話,他有些看不懂。
蒙人轟然呼應,此中以巴根叫得最是得勁兒。
“大汗,你醒了?”烏雲娜柔聲問道,遞上一碗酸酪,午後小睡初醒,喝了恰好解困醒神。
林遠衝誌文微微點頭,誌文也不推讓,接過話頭道,“好了,我剛纔同林大哥說過,金人使者我們固然殺了,但是臨時還不會起兵反金,不但不反,還要遵循他們的要求,出兵前去遼東助陣。”
“以我們目前的全數氣力,或許能同金國周旋一二,但正麵對敵,喪失太大,得不償失。這回明金對陣遼東,二虎相爭,金人非論是勝是敗,都會有所毀傷,我們去遼東的目標,是窺得良機,在他身上狠狠捅上一刀,若能讓金國大傷元氣,那就再好不過,若無良機,我們乖乖聽話,不露馬腳,等戰事結束,迴轉草原就是。”
“最告急的號角?”林丹汗剛纔睡得沉,並未聞聲動靜,見烏雲娜點頭必定,不由歎道,“這幫傢夥,終究要去禍害右翼那些叛賊了麼?”言語間竟有些鎮靜和幸災樂禍的意味。
實在以達林台部現在的範圍,本能夠有更多兵馬的,不過他與誌文另有李定國等人觀點不異,走的是精兵線路,人數不到一萬,俱都一人雙馬,彎刀弓箭和甲冑,全都齊備,另有專門的練習時候,精銳程度與其他部落的私兵不相高低,不是用牧民充數的那些烏合之眾能比的。
這裡是達林台部地點,卻又有甚麼商社、工會、傭兵,等等等等,到底誰聽誰的,他底子搞不清楚,按理說如此龐大,應當一片混亂纔是,偏又能各行其事,互不打攪,將這一帶打理得好生暢旺。
提及來達林台對他這個蒙古共主還是不錯的,吃喝不愁,不但很多東西比他們在歸化要好,有些乃至冇有見過,比如毛衣,才達到林台就讓他們穿上了,以是客歲夏季過得還不錯。
林丹汗接過碗,小口啜飲,聽到營帳內裡人聲鼎沸,有些喧鬨,不由皺眉問道,“如何了,這麼亂?”
林丹汗不滿的,是這幫傢夥以霸道手腕加賦稅拉攏,將他插漢部弄得千瘡百孔以後,倔強兼併,但是對右翼那些數典忘祖的傢夥卻一向不見甚麼大行動,這讓他非常憤激,莫非他堂堂蒙古大汗,就這麼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