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遼東抓人殺人,以活人和人頭調換賦稅的體例,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包賺不賠的好活計,這停業他們熟啊,好多人之前乾的就是這個,即便是鄒群這些邊兵構成的傭兵團,也冇幾個是善茬,殺人放火,綁架訛詐,的確不要太簡樸了,比用糧食換羊毛可費心多了。
阿敏的良苦用心,誌文怎會不知,看似賣了親生兒子,實際卻有托孤和留質的意味,既向誌文表了忠心,也能心無旁騖地向金人發難。
一派慈父不放心兒子的神態,又摸摸愛爾禮頂門心的小辮,“這辮子,剪了吧,出了遼東,但是會遭人恨的。”
至於鑲藍旗所部,誌文籌算把他們安設在額仁卓爾湖畔,情願放牧的放牧,喜好打獵的打獵,多出來的漢人和東金山部族,能夠幫著曬鹽凍硝,完整能夠贍養本身。
“阿敏團長,這個你能夠放心,愛爾禮他們一時還不會進入關內,我們在塞外有處所能夠安設他們。”誌文俄然插嘴,將阿敏的話打斷。
“這麼說來,差未幾就是以張家口為邊界,以西的蒙古諸部,全都投奔了大明?”阿敏問道,達林台部他固然冇有傳聞過,但蘇尼特是曉得的,誌文一說,他就對涿鹿商社的權勢範圍有了大抵的體味。
“不知少東主籌算在那裡安設愛爾禮他們呢?”阿敏問道。
這時連續有部下將做好的食品送了上來,雖是拜彆前的最後一餐,但大師都曉得事情輕重,既不傷感,也冇有縱情狂歡,各自忙著吃,以便儘快分開。
“那敢情好,公子。”薛平吃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道,他之前就有些擔憂這個題目,在蒙古草原上跋涉吧,東部的這些部落還不敷友愛,走瀚海戈壁,則艱險很多,並且一來一去,也華侈光陰,冇想到誌文考慮殷勤,已經開端動手處理這個題目了。
冇想到趕上他們本身內鬨,陰差陽錯之下,不但救了阿敏一命,還把全部鑲藍旗都策反了,也不知是對是錯。
“謝過少東主。”阿敏拱手稱謝,又對愛爾禮淳淳交代,“愛爾禮,到了中原,可不能再像本來那般率性,遇事多想想,拿不準的,先問問少東主再說。”
見誌文點頭承認,阿敏倒也感覺有些理所該當,林丹汗這廝,一向接管明國的冊封和犒賞,錦衣衛略微用點手腕,乖乖聽話也不奇特,至於蘇尼特部,固然歸附了大金,但並不如科爾沁喀喇沁等部那麼緊密,在賦稅守勢下叛變,也是想得通的,這倒是讓他對愛爾禮等人的安危更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