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漢人蒙人稠濁,乃至另有少量的女真人,都商定俗成,以部落名將這裡稱為達林台。
至於捱打的那幾人,另有剛纔下注的銀錢,隻能自認不利了。
“追!”粗暴聲音一聲令下,向著搖骰子男人逃竄的方向緊追不捨。
“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得,你的事兒我可不管了,也管不了。”羅達本就跑得輕鬆,又身無長物,眼看就要絕塵而去。
“你坑了人家多少錢,還了不就是了,明天收成不小,彆那麼摳。”羅達持續領跑,抽暇經驗道。
賭鬼們人數本就不及這夥人多,氣勢先就弱了三分,手上也冇有兵器,心還不齊,被突如其來的這夥人這麼一吼,也不敢叫板,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了幾句,也就散了。
“銅錢!銀子!”其他人等,倒是大喊小叫地去撿地上的銀錢去了。
“彆,你可彆害我,我要幫你,人家還覺得咱倆是一夥兒的。”
“不可,我這是憑本領弄來的錢,憑甚麼要還?”郝慶氣喘籲籲地答道,他一是捨不得銀錢,二來也底子記不清到底如何坑得身後那小子,坑了多少,如果錢還多了,那豈不是虧了?
“你見哪個托會這麼仇視我?”郝慶問道。
身上的包裹散落在地,銅錢碎銀子灑得滿地都是,骰子筒磕在地上梆梆作響,滾出老遠才停了下來。
“甚麼?”羅達聞言,大吃一驚,腳下用力,幾下就追上了郝慶,“你是說,這幫人是真來找你尋仇的?”
“哈哈哈...”黃鬚大漢對勁大笑,“格老子的,騙了我黃...我們的錢,還想跑,門兒都冇有。”
“中間過份了吧,就算是騙了你們的錢,也不至於把人往死裡打罷,”被踢翻的羅達,見黃鬚大漢脫手狠辣,剛纔這一下,竟有取郝慶性命的企圖,忍不住出聲道,“達林台的端方,我想你是懂的,真要出了性命,你可討不了好。”
反應最快的幾人拔腳欲追,才跑出幾步,頭上、身上就各捱了幾棍,力道不大,但抽在身上倒是生疼,被這麼一打,這幾人都停了下來。
“我去!”羅達猛跑幾步,變成了他在前,郝慶在後,“我說郝慶,你這是惹到甚麼人了?這兩天我都跟你在一起,你動手冇那麼黑啊。”
“砰!”危急中,郝慶在地上急滾,短棍堪堪掠過他的臉撞在地上,濺起的土屑噗噗打在郝慶的臉上,將他一隻眼迷住,半邊臉染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