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領言之有理!”
戔戔一個豪強,地點如此險要,還修瞭如許的雄關,這不恰好申明...
“就是!”其他頭領紛繁擁戴。
“闖王,除了麵前這道通途,此山再無其他的路了。”勁卒被勒得臉發紅。
關牆兩邊是深達幾十丈的溝壑,一眼看不到劈麵,如果進山之路隻此一條的話,那麼這隻要二三十丈的關牆,的的確的當得上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關隘。
“親孃咧,這城牆和縣城一樣高,硬攻的話,不知要填多少條性命出來。”有頭子說道。
王嘉胤帶著一眾頭子,站在離關隘二十多丈的處所,久久無語,直到天擦黑,關牆上都豎起了火把,才率先開口道,“老高,這就是你說的,能夠一鼓而下的涿鹿山麼?”
該怎生是好呢?高迎祥死死盯著麵前的關隘,暮色掩映下,顯得愈發得牢不成破,一隻火把“噗”地爆出一團亮光,也讓高迎祥的腦筋一亮。
“倒也有理。”王嘉胤點點頭,還是接著剛纔的話說道,“老高,到涿鹿山也是你的發起,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頭一陣就由你來打如何?讓兄弟們都觀賞觀賞,如果你能獨立打下這座關隘,我做主,糧食再多分你一成,我想兄弟們都不會有定見,對吧?”
高迎祥低著頭,狠狠咬了咬牙,“大頭領的叮嚀,我自當尊令,隻是歸我節製的各營,需與我一道作戰,請大頭領準予。”
“甚麼,你說甚麼?”高迎祥有些失態,神采衝動地一把揪住勁卒的前襟。
“隻要這一條路?要進山,那這座關隘非打不成了!”張獻忠也是雙眼發直地看著關牆。
“彆急,大頭領,我已經派人到周邊探查陣勢了,我就不信,進涿鹿山就隻要這麼一條路。”高迎祥倉猝說道。
高迎祥為了立下大功,一起上都在鼓勵其彆人,把涿鹿山說得一文不名,彷彿隻要他們雄師一到,就會開門跪地請降。
隻是他們不曉得,即便高迎祥先知先覺地派人來,涿鹿山也混不出來。
“闖王,我可說好了,要打你打,我可不跟著摻雜,就那麼點人馬,我還希冀著用來保命呢。”亂鬨哄的當口,人群中不知誰爆出了這麼句話。
那裡曉得,這裡會有如許險要的陣勢和雄關,粗心了,高迎祥暗悔,早曉得提早派些人來就好了。
身為大頭領的王嘉胤既然都這麼放話了,高迎祥也不敢掃了他的麵子。
實在他現在也萌發了退意,這類關隘,隻能硬碰,那些老營人馬,一樣是他的寶貝,隻是彆人能畏縮,他高迎祥卻不能畏縮,涿鹿山是他攛掇大師來的,就這麼一無所獲地退走,他不甘心,其他頭子也會看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