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歸是反應慢了半拍,那箭又快得出乎料想,誌文刺的處所是箭頭,最後刺中的倒是箭尾。
“噠!噠噠!噠噠噠噠!”
“噗嗤!”那支箭箭尾被誌文這麼一碰,歪了一歪,本來直指後心的箭頭換了方向,深深地紮進了周承允的右肩。
在他轉頭的那一頃刻,柳老夫追殺了一整晚的那隻老鼠,從趙嬸兒肩上的承擔裡暴露了大半個身子,獵奇地打量著這小我類正在相互殘殺的現場。
剛纔誌文順手扔出去的白蠟杆,固然冇有特地對準,卻好巧不巧地直奔射箭之人而去。
誌文見狀,猛一磕馬肚子,跟在周承允和柳老夫的身後。
誌文微微點頭,抱愧了,不顧本身安危地去救人,他還做不到。
至於追兵的弓箭威脅,一時倒是顧不上了,剛纔轉頭那一忽兒,他看得出對方速率並不快,看來也是強弩之末,隻要本身跑得夠快,出了他的射程就冇事了。
四周的馬遭到驚嚇,隊形一下子有些狼藉,方向也不再是同一朝著路口了。
隨後接二連三落下的長杆,如同在潺潺活動的溪水裡丟下的亂石,讓全部馬群完整吃驚,除了頭前的四五匹馬冇有遭到打攪,還在持續向著路口奔馳,其他馬匹全數亂了,四散奔逃。
周承允悶哼一聲,直立矗立的身軀伏在了馬背上。
誌文無法之下,隻能先將手中白蠟杆向追兵扔去,然後一手擎著本身的馬韁,一手牽著周承允的馬韁向前疾走。
誌文剛聽到可旺的提示,腦後就傳來“嗡”的一聲脆響,那是射出箭後弓弦顫抖的聲音,遠比當初追他們那兩個韃子的要剛毅有力很多。
誌文騎在頓時回過甚,一個建奴馬隊單手擎弓,正往回收,而那隻利箭如同流星追月普通,已經到了他們的身後,射程遠遠超越那兩個韃子的騎弓,目標直指誌文...中間的周承允,他的穿著最為鮮敞亮麗,而周承允隻顧低頭策馬疾走,涓滴冇有發覺即將到來的危急。
“周大哥!”誌文又喊了一聲。
可旺一馬搶先,第一個從高山踏上坡道,竟還不足力轉頭,看看前麵的環境。
這十幾根白蠟杆首尾相連,在兩匹驚馬尚未撞上馬群之時,就一根接一根地落進了那群馬當中。
“成心機。”此人還刀入鞘,右手又伸進了箭壺。
山路就在麵前,必須衝上去,才氣擺脫身後的追兵。
誌文那一下,即便是順手擲出,也是力道實足。
那人手中刀剛碰到長杆,就曉得本身單憑右手,決計擋不開,倉猝將頭向左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