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範家派來的兩個保護,一漢一胡,漢人跟著主家姓範,應當是個頭領,臨行前誠哥聞聲範至公子的其他保護都叫他範頭兒。
就是他和老三,不也得裝出一副經心極力的模樣跟在前麵,不敢後進麼。
定國轉頭看看山穀深處的十幾個火堆,和人影閒逛的窩棚,那是可旺他們的前隊,定國讓他們吸引追兵,對方一旦中伏,則原地反殺返來。
他們一百多人從閆家村出來後,才從蒲州城外的災黎口中探聽清楚另一夥兒災黎的行跡,這個範頭兒就不斷地催促他們快馬加鞭地追逐。
“馬二哥,誌哥他們到了嗎?”定國急問道。
至於這一起上顛末這麼多的冰麵,較著是有人用心而為,他自也看得出來,但這豈不是正申明火線之人想要停滯他們進步,以便儘快逃竄嘛。
再說,他對誌文他們也是充滿信心,想來他們是被甚麼事兒遲誤了,就那麼幾小我,隨便往哪兒一藏,也不會被人找到,如果然被追兵追上並且交上手,以誌文他們的戰役力,對方不成能有這麼快的腳程。
說是讓馬二庇護,實在是因為馬二冇有插手過甚麼練習,定國對他的戰役力不放心,怕他留在穀口,反而影響以後的戰役。
定國剛來到山穀口,馬二也到了。
一陣短促的馬蹄聲俄然響起,在這空曠的山穀中,顯得非常清楚。
他曉得他們是為毛衣而來,不是那勞什子的玉玦,這件事對他家公子爺到底有多首要,從範公子那孔殷的神情和行動,就能看出些端倪。
“不消,”誠哥點頭,“再說,你感覺說了管用麼?”
謝天謝地,這範頭總算是大發慈悲不再冒死趕路了,誠哥暗道。
對方越是用這些陰招,範頭也越是焦急,恐怕追不上,故此纔不顧毀傷的一心往前趕,隻是現在天氣已黑,還像剛纔那樣疾走的話,毀傷恐會更多,再加上人馬俱乏,不規複些體力,就是追上了,恐怕也難以到手。
“你是說,這是有人在設想我們?”老三迷惑地看著誠哥,不過隨後彷彿也漸漸地回過味來,“對啊,怪不得這冰結得如此之厚,還儘在拐彎、下坡等輕易出事之處。”
誠哥這裡正悄悄擔憂,卻見火線人馬一頓,接著有口令傳過來,說是讓上馬步行,自行吃些乾糧。
他們是閆家都要湊趣的人,而他和老三則是新插手閆家村的新人,仗著騎術技藝俱佳,混了個小頭領的位置。
可這範頭兒非常強勢,對誠哥謹慎翼翼地提示睬也不睬,與胡人帶頭衝在前,誠哥無法,隻能眼睜睜與其彆人跟著一起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