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上策是他本身想出來的,也最為可取,其核心是操縱拖後的災黎停滯追兵進步,減緩他們的行動,己方則加快進步,找到合適的處所停止伏擊。
唯獨誌文感覺此人說的有些言過實在,己方畢竟走了一上午,而對方則解纜不久,之前還刺探了一下動靜,即便有馬,也不是戔戔說話的工夫,就能追上的。
不等那幾個讀過書的人咂摸出詩句的味道,誌文接著說道,“要停滯追兵,也不必然非要用性命來填。”
誌文這時已經踱到一個火堆旁,彆看他表麵安靜,但時候未幾,曉得再不拿定主張,就來不及了,內心非常焦心,被火焰這麼一逼,額頭模糊見汗。
說罷轉頭看向誌文,問道:“無情一定真豪傑,憐子一定不丈夫。這真是你寫的?”
宋豐年見誌文笑了兩聲後不再說話,其彆人也沉默不語,彷彿曉得他們心中的顧慮,嘲笑一聲,“婦人之仁!”
“你!”,可旺被他這輕視的一笑激憤,想要辯駁,卻又無語,災黎中有很多他的熟人和朋友,真要如許做的話,他也忍不下心。
“至於下策,就是如你們現在這般,不但不儘快行事,還在這兒爭辯喧華,將大好機會白白華侈。”不待誌文詰問,宋豐年接著說道,還是一副大謀士的做派。
“我啊,姓宋。”說到這裡,宋豐年想到,父母已亡,本身若不能親手複仇,有何臉孔用這“豐年”二字。
“好笑,都火燒眉毛了,你等還在這兒唧唧歪歪的,再爭辯一會兒,怕是對方都殺到麵前了。”
他實在很難信賴,以誌文的年紀,能寫出如許的詩。
“名獻策,宋獻策。”想到代己受過,不測身亡的老友孟獻策,宋豐年決定,今後本身就名獻策,算是給老友的獨一回報了。
“那...,你有何建議呢?”誌文固然看出了他的心機,還是及時地搭上話,並未拆台,隻是有些好笑,這少年那裡學來的這番做派。
世人見他說了姓宋以後卻在那兒發楞,都不由在心中吐槽。
“你如果不放心,我現在就安排人挖坑,隻是這棺木嘛...”誌文說道,“恐怕就非常粗陋了。”
有以小捷為首的暫避派,不太小捷的暫避並不是逃竄,而是分開官道,遁入郊野,操縱龐大地形與之周旋。
“那不可,我等得起。”宋豐年說完,自去將那三個麻袋重又紮起來,他的態度很奇特,既對誌文他們的婦人之仁不屑,卻又不肯當即下葬父母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