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南都城的“上等人”,阮大铖和錢謙益也都來過很多次南京府尹的宅院,這裡前麵是辦公地,配有一些府尹的衙役甚麼的,前麵天然就是住著府尹一家人了,也有一個不大的花圃,有個池子,養了點鯉魚,有個亭子和一些樹木,假山,固然跟錢謙益、阮大铖家的園子冇得比,但好歹也是國度發的,拚集用就是了。
由遠至近的,聽到了後院傳來的陣陣絲竹之聲,錢謙益俄然暢懷一笑,說道:“府尊好興趣,不知是請了哪幾位才子,能讓她們來府上作陪,但是下了大本錢,哎呀,如何不早跟我說,我換身請便的衣服,也好唱和唱和。”
李正茂難堪一笑,說道:“老友,你也是曉得我的,我固然當得這應天府尹,但是官囊那裡能對付得來前麵的那幾個小娘子,這都是那位俄然點名要見的。”
阮大铖走在前麵,四下張望,發明府內並無非常,起碼冇有看到甚麼傳說中刀斧手或者甚麼陌生人,都是慣常瞥見過的李府仆人,或者府尹衙門的衙役,隻是幾位師爺不在罷了。
這是後話了,不過行情看好的錢謙益,確切也很悠然得意。
阮大铖有些鬼祟,不過其彆人就冇有這麼猜忌了,畢竟都是多少年在江南廝混的人物,比來一些日子,從北方跑路來南京的各地縉紳也是很多,此中倒也很有幾個老至好老友,起碼在貧乏急變才氣的錢謙益和其他幾人,就跟著李正茂,朝府內的後堂而去了。
李正茂的神采彷彿很不好,說道:“集之年兄,方纔飛天之物,你可曾瞥見了?”
從門廊過閘門,也就是前院後院的通道,不過這幾人和李正茂也算通家之好,天然不在乎,來到了唱歌的處所,能夠看到的是,幾個當紅歌姬名妓,或坐在桌前,或盈盈站立在那,柔聲而歌,而坐在她們劈麵桌子後的,倒是幾個看似年青的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彼蒼。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堪寒……”
錢謙益是個60好幾的老頭了,不過還算精力奕奕,不愧是59歲娶了23歲的美人兒的人,還能生了個女兒,可見保養工夫的牛叉,他表麵看起來非常安閒的喝了一口茶,品了一口,說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比來江北流民多多,各種江湖匪類也層出不窮,阿誰大盒子,說不定就是甚麼大鷂子之類的雜物,被誤認做甚麼東西,引發市道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