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豪傑,改換新主子免除兵器災害,在杭高看來是順理成章的事,草原民族儲存的不二法例。
踏踏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伶人”等人很等閒的看到,火線一騎在冒死奔馳,他緊緊的伏在頓時,彷彿受了傷,火線則有五騎追逐著,一邊追,還不竭的彎弓搭箭,往火線那人射去。
特彆攻打南、北兩處寨門的蒙軍,還要麵對寨門火線百步阿誰三角形的柵欄,不肅除這個點,就有鳥銃與萬人敵從背後打來,令人苦不堪言,寨門與四角直立的哨樓,不時打來銃火,也讓人防不堪防。
他們並不甘心,而後數白天,又閃電般的攻擊了彆的幾個軍寨,不過前車之鑒,隻是淺嘗輒止,一見難攻,丟下十幾,幾十具屍身後,立時便走,不肯再如“源洋寨”般這麼死力。
“伶人”神情穩定,一個夜不收過來,低聲道:“孔爺,來這邊……”
崇禎十一年廢爵之過後,清廷任命古祿格為土默特右翼旗紮薩克,杭高為右翼旗紮薩克,他們的地界,大抵以歸化城西邊為界,向東到集寧海子等處為土默特右翼旗,向西往黑山等地為土默特右翼旗。
最難過的是攻打寨東的蒙軍,板屋與柵欄一起構成三層火力,頭上與頭下有鳥銃,擺佈兩邊也有鳥銃與萬人敵,加上火炮不時轟擊霰彈,攻打這麵的蒙軍死傷慘痛,個個怠倦不堪。
孔世爵點點頭,來到一塊山石邊,先前那人已經被扶上馬匹,斜斜靠著隻是喘氣。
又是古祿格死力反對,力主斷糧截道,主力前來攻打“源洋寨”,公然這寨子不好打,火線兵士死傷慘痛,杭高更怒,古祿格這是要乾甚麼,要將土默特的家底都打光嗎?
此人看著眾夜不收圍在身邊,看他們體貼的神情,眼中淚水,流了下來。
申時正點,“源洋寨”東、南、北三麵,已經是屍痕累累,橫七豎八的蒙軍屍身將草地染得血紅,他們流出的鮮血,有如溪流似的,各色殘破的木盾兵器,更散得到處都是。
看他快不可了,孔世爵摸索說道:“郭兄弟……你另有甚麼要說的嗎?”
他們醞釀前去漠北,關於蒙騎雄師的動靜,則源源不竭的堆積到王鬥這邊。
他們策馬行走著,登岡高望,四野無人,悲風蕭瑟,此山常常地無寸木,多石壁,小石戴大石,層疊凹凸好像人所為,與西行過來的山地頗不不異,倒是鄰近大漠荒礫常有氣象。
……
他們固然行動快速,每攻一寨,逗留時候不過一日,然還是留下了很多陳跡,依各方麵的諜報堆積,推斷出他們老巢地點,隻是時候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