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她才反應過來該告饒,抖索著嘴唇半天賦說出一句回嘴的話來:“女人......女人您在說甚麼啊女人......甚麼兩端拿錢......”
“李三嫂子兩端替人辦事,也實在忙的很。”宋楚宜從屏風背麵轉出來,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含笑,可這回卻不再是說著給犒賞時的那般微風細雨了,那笑如何看如何叫民氣裡頭髮涼。
李三嫂子像是一條被拋上了岸的魚,嘴巴一闔一闔的呼著粗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三嫂子眼裡收回亮光,內心想著乾脆就現在鬨出來,張嘴就要大喊,被許嬤嬤迅雷不及掩耳的往嘴裡塞了一團破布,一下子堵住了嘴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如果現在嚷嚷出來,這四小我夠做甚麼的?底下的那群鏢師們都能清算了他們。他們背後的同謀還會怪你壞了他們的功德,到時候你們可真是既要被官府通緝又要被這些水匪記恨,上天無路上天無門了。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還要鬨。”宋楚宜冷眼瞧著她,就像是在瞧一隻跳梁小醜:“三嫂子你既然會做出背主取利的事兒,就申明是想好好活著的,是不是?可你如果硬扛著跟我做對......”
李三嫂子有些驚駭,麵前的人彆看也是個女的,但是卻不是淺顯的女的,這但是那幫子水匪之一,馳名的母老虎,傳聞當初就是馱著兩把菜刀把老公給剁了,走投無路上山落得草。船上的日子無聊,李三嫂子得了宋楚宜的喜愛又是個閒差,天然就愛探聽,跟丈夫把這些人的來源都嚼了一遍,已經到了倒背如流的境地,現現在被這個女人一把拉住了衣裳,又見廚房裡其彆人有些奇特的朝她們看過來,就忙用力兒掙紮幾下把她的手給翻開了,把她拉出船艙拽到外頭又怕又驚的抬高了聲音問她:“你這是做甚麼?裡頭多少雙眼睛看著?本來就說你是鏢局那邊送來做粗活的,如果這麼一鬨鬨開了......”
李三嫂子一進門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她還冇朝宋楚宜走幾步,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她脖子上,剛纔阿誰水匪女人的手還叫她心不足悸,現在一見這寒森森的刀,頓時腳都軟了,兩眼發直的戰戰兢兢的抬開端看著那道精美的江南煙雨的水墨屏風。
宋楚宜不說話了,往青鶯那邊瞧一眼,青鶯啪嗒一聲摔了一本冊子在李三嫂子臉上,嘲笑著看著她:“這是你丈夫高低船的記錄,不如你來講說,為甚麼每回他一下船,我們船上就要莫名多出人來?到現在你知不曉得船上多了多少人,整整四個......你說說,這些人是做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