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固然那日冇有跟著去老太太房裡,卻也聽綠衣提過此事,不由也是一陣後怕-----如果連老太太都不管宋楚宜的死活了,那今後宋楚宜就真的隻能由著李氏搓圓捏扁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冷靜無言。
“你們呀!”宋楚宜問她們:“你們是打哪兒來的?”
紅玉糾結了一會兒,不顧綠衣不竭給本身使眼色,老誠懇實的點了點頭。
宋楚宜從案上拿了兩個貝盒遞給她們:“這是紫金活血丹,你們兩個一人一盒,化開抹在傷口上,很快就能消腫。至於防賊不防賊的,日久見民氣。”
綠衣也點點頭,有些迷惑的看著宋楚宜:“女人如何一下子就想通了?”
小丫頭們都湊上來七嘴八舌的安撫。
等晚間上宿的時候,綠衣跟紅玉兩小我的眼睛已經腫的像核桃,神采也懨懨的,溫馨得有些過分。
想想晚餐過後黃姚就冇了蹤跡,紅玉不由得有些擔憂:“但是現在黃姚怕是往太太房裡去了,如果曉得您因為黃姚進了您的房間就發這麼大的火,怕是太太不會甘休的。”
紅玉轉念一想,也想清楚了裡頭的門道,忍不住又是後怕又是心驚,看著宋楚宜擔憂道:“但是蜜斯,太太麵上對您這麼好......”
她笑笑,道:“我現在不就是在打她的臉嗎?”
綠衣跟紅玉這下真的是被嚇出了一身盜汗,她們冇有根底,不是伯府的家生子,如果被人尋了由頭趕出去,那真的是再也翻不了身了。想到這裡,紅玉更加替宋楚宜擔憂:“但是太太那邊,女人可如何辦呢?隻要千日做賊,冇有千日防賊的,我們又如何防得過來?”
紅玉性子向來沉穩溫馨,聞言隻是冷靜垂淚,一言不發。綠衣內心也委曲,又感覺這個罰來的莫名,不由得將世人都趕了出去,窩在被子裡偷偷的哭。
這府裡這麼久了,可還冇傳聞過女人叫本身大丫頭去管事婆子那邊領罰的事呢,六蜜斯這裡但是頭一份。
“女人......”紅玉委曲得眼睛又紅了,忍不住抽泣道:“我......”
綠衣聽她叫,忙立住了腳垂首站在一旁,內心惴惴不安。
“你們細想想,我清楚是真病了一個多月,為何三太太那邊獲得的動靜卻說我裝病呢?我去老太太那邊存候的時候能給我說話的太太跟八蜜斯又剛好不見,如果當時我就跟三太太四女人鬨起來,再去請太太她們過來,太太她們就算依著我的話說我病了,世人瞧著太承平日對我,定然也感覺是太太在幫我兜攬,那今後我在老太太內心成了甚麼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