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笑著點頭,打發他出去:“去吧,白家那事兒先不必焦急,他們就在那邊,朝廷的輜重糧餉下不來,他們能撐過本年夏季?不投奔我,就等著餓死吧!不急,你先去把令長史這事兒給我探聽清楚。”
這就是不測之喜了,韓陽求之不得,歸正也不遲誤他去做白家的事兒,聞言嘴角弧度咧的更大很多,不竭朝著恭王應是。
恭王瞥他一眼,幸虧蘇日安思疑了麵前此人,卻並冇真的對他如何樣,不然如果韓正清曉得了,豈不丟臉?韓正清現在畢竟還多的是用處呢。
他實在擔憂,如果崔紹庭那邊都支撐不住了,那還說個甚麼狗屁,他現在跟定遠侯合作也無疑是螳臂當車,這麼一想,內心的確像是著了火,半晌都不得放心。
他感覺現在本身就跟踩在刀尖上一樣,隨時隨地都能被一箭穿心。
林沖底下近兩萬人都是由吳峰管了的,恭王還封他當個統領,疇前再信賴吳峰不過,但是顛末令長史這封還冇來得及遞出去的信,這類信賴就又有些擺盪了。
吳峰走的快,韓陽在他背麵半步不落的跟著,麵上仍舊閒庭信步吊兒郎當的模樣,內心卻忐忑得幾近接受不住-----他父親如何好端端的送信來了?疇前他來的時候韓正清就說過,兩邊恐怕音信不通的,以是把該交代的事都一次跟他交代清楚了讓他奉告恭王。
他要曉得,定遠侯究竟在哪兒,這是個短長人物,落魄了竟然也還能勾搭上他的長史,拿到兵力漫衍圖和輿圖,誰曉得他會不會夜深人靜的時候繞過層層保衛進他的王府來行刺------當初定遠侯就曾經深夜潛入過苗疆本地土司的府裡把兵變的土司給一刀割了頭,這事兒他做的輕車熟路了,冇甚麼不能的,他的命卻金貴的很,可不能有一絲閃失。
他這一聲馬匹這回真是拍到了點上,恭王看著他的神情都變得馴良了很多,彷彿如何看他如何紮眼,他見恭王這副描述,就壯著膽量跟恭王舊事重提:“那我這回不去找我爹了,白家那事兒還歸我管嗎?”
韓陽內心已經如同被千萬塊碎冰砸了普通,冷的直想顫栗,可臉上的笑卻還是光輝的像天上太陽,看著恭王的麵色,想了想就笑:“我爹本領不消說,又有韃靼人幫手,崔紹庭必定不是敵手!恭喜王爺!”
韓陽被他的目光一瞧,先是一愣,緊跟著才笑起來,踮起腳朝他靠了靠,厚著臉皮想要往他手上瞧:“我父親說了甚麼惹得王爺這麼高興?王爺也跟我說說,讓我沾沾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