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親身在二門處迎了她,見了她就一把攬在懷裡左看右看的瞧了一陣,見她並冇有遠行返來的風塵仆仆,反而更顯脫俗的俏模樣就喜得伸手在她臉上擰了一把,笑道:“可見青州那邊水土養人,不然這一來一去的趕得那麼急,我真是怕把你給顛簸壞了。”
餘氏猜到了宋楚宜打甚麼主張,忍不住在她額頭上點了一點:“你呀你,說話向來都是說一半藏一半的,你打他們的主張做甚麼?伯府出入的保護仆人莫非還少了你的?”
她驚奇的看了宋楚宜一眼,悄悄的蹙了蹙眉。
廊上北風吼怒,捲起地上的雪並枝頭的紅梅四周亂飛,宋楚宜一出門就打了個趔趄,見綠衣凍得直顫抖抖,就不由皺眉:“如何不在那邊歇著,巴巴的跑過來做甚麼?”
第二日一早,宋玨就陪著宋楚宜往崔府去拜年,出門的路上宋玨臉上很有些丟臉:“明天連夜已經用馬車送出城了,冇嚇著你吧?”
進了門宋楚宜先跟陳老太太和英國公世子夫人問了安,這才轉頭去找本身表舅母餘氏。
英國公世子夫人何氏卻喜得推了推中間的二女兒沈徽儀,衝她使了個眼色-----臨來之前她就叮囑過了女兒,叫她必然要跟宋楚宜打好乾係的,現在見了崔家人對宋楚宜的態度,內心之前的籌算就更加的果斷了。
宋楚宜抬手戳了戳她的額頭:“這個還用你說?你都懂的事理莫非我不懂?放心吧,出不了事的,你先歸去等我,我待會兒跟舅母再說幾句也就散了。”
說話間崔氏已經擁著她在花廳前立住了腳:“裡頭你表舅母和你兩個表姐也在,另另有陳府和英國公府的幾個女人,你遠行返來,過幾日少不得要插手插手她們的花會,現在也恰好應酬應酬。”
道分歧不相為謀,前次因為一個唐明釗她已經放過了陳明玉一次,但是陳家恐怕付不起第二個唐明釗的代價了。
宋楚宜倒是冇甚麼感覺怕的,連跟上輩子長得一模一樣的然哥兒她都已經見地過了,還能有甚麼好怕的?
“也冇甚麼。”宋楚宜抬高了一點兒聲音:“我傳聞孃舅在福建的時候有一批保護是耐久跟兵士們同吃同住的,夙來以彪悍著稱。現在孃舅舅母都進京了,他們應當也都帶返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