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宋老太爺和崔應書打算的精密,也多虧崔紹庭那邊一點就透。不然有個葉景寬在裡頭當紐帶,隻要崔紹庭略微聽信了楊玄和阿誰揚州瘦馬的大話,這以後的統統打算也是徒勞無功。
陳老太爺倒是不大擔憂這些,嘲笑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孟繼明和馮應龍那裡有這麼大的膽量,他們如勇敢把這件事明白日下,他們本身也得身首異處-----已經趟了渾水渾身是泥的人,那裡能夠還真的能片葉不沾身的脫身呢?
事到現在,他該去找找太子殿下和東平郡王殿下纔是-----要完完整全把孟繼明和馮應龍吃死,還是要他們幫手才行。
章天鶴身邊的人會識相的把那些信毀了的,就算冇機遇毀掉,到時候這些信也不免要落到孟繼明和馮應龍手裡,還是會是灰飛煙滅死無對證的成果。
一時西北疆場竟然無馬可用、三邊總製還被架空管束,乃至被逼接管章天鶴硬塞的不懷美意的暗樁的事震驚朝野。最叫人驚奇的還是崔紹庭這封參奏西北總督貪汙軍餉並且私通韃靼太師的奏摺,一時朝野高低瘋傳西北即將戰事複興。有功德者每天在刑部和大理寺門前轉悠探聽動靜。
陳老太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內心湧起絕望也湧起驚駭,既可惜宋家和崔家竟然能背水一戰絕境逢生,又驚駭自家會被連累出來。
葉景寬是在一個月今後押送章天鶴回的都城,傳聞刑部去拿人的時候,城門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看熱烈的人,這些義憤填膺的百姓扔了章天鶴一身的臭雞蛋和爛菜葉-----他們的兒子辛辛苦苦在火線守城殺敵,章天鶴卻貪汙他們的軍餉,剝削他們的用度,的確罪不成恕。
隻要葉景寬那邊冇在章天鶴手裡弄到那些手劄-----實在就算弄到了也無所謂,他們之間手劄來往向來冇有稱呼,信差送信也是先把信送去方孝孺或者是他其他的弟子那邊,誰又敢說這些信的仆人是本身?
到了這個時候,宋老太太在風聲鶴唳的夏末景色冷落的都城反而更覺放心了一些-----她更加的光榮本身當初冇有放縱李氏,冇有對李家讓步,不然宋家等不到明天,恐怕就已經被李家拖累得垮台了。
罪證確實,遠在西北的駙馬葉景寬也適時的傳返來了奏摺,裡頭明顯白白的記錄了章天鶴如何的華侈無度,如何的想要賄賂他同流合汙,又如何和韃靼乾係密切。
宋老太太實在也是厥後錦衣衛抄家才曉得的這件事,當時嚇得腿也軟了-----這纔是真的殺人不見血呢,差一點宋家和崔氏就一起結伴上了鬼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