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儀倉促出去,說建章帝得了動靜,很快就要趕來了-----湖北大水以後發了瘟疫,建章帝正跟內閣世人商討疫情如何管理,昨晚也是一夜未睡。
她就說,就算是太子中毒全城戒嚴,身為皇太孫的周唯昭也冇有擔擱整整一晚還不能進京的事理,何況葉景寬還得了天子的特許出城去瞧了,她一麵說著,一麵已經站起了身帶著端慧郡主往外走,天涯垂垂的有了紅雲,太陽都快升起了,她抬手擋了擋光芒,帶著榮成公主跟端慧郡主轉過了迴廊,到了偏殿,令人在外頭守著,看著端慧郡主又問了一遍:“出甚麼事了?唯昭如何受的傷?”
她這麼一提,榮成公主才驚覺葉景寬已經去了一夜未回,忍不住也提起了心:“是啊......如何到現在還冇返來......”她一麵說,一麵看著盧皇後:“兒臣令人去問問。”
盧皇後正要承諾,外頭宮娥就出去報說端慧郡主來了。自從崔應書在江西被冤枉,端慧郡主因此被冷待了一陣以後,建章帝深覺慚愧,對她恩寵更甚,是以端慧郡主同榮成公主一樣,都被特許能收支後宮,現在傳聞她來了,盧皇後怠倦的揉了揉眉心:“十二孃來了?快請她出去。”她坐了起來,又讓謝司儀:“你去鳴翠宮瞧瞧,把太子妃請來。”
“幸虧駙馬出城出的及時,不然唯昭恐怕不能順利進城。他好不輕易擺脫了狼群,但是聽駙馬說,若他冇有帶著人出城,恐怕唯昭是回不來了。”端慧郡主感喟了一聲:“現現在,駙馬先行帶著唯昭去了鎮南王府,因為之前有人來府裡報過信,剛好我也同郡馬一道想出城去尋小宜,這才碰上了。駙馬特地讓我進宮來給您報個信。”
端慧郡主搖了點頭:“我見到的時候環境不是很好,小宜並冇事,隻是些皮肉傷。但是隨行的卻死傷了很多人,這事兒是遮不住的,得想個應對的體例。”
她已經把事情往最糟的方向想了一遍,昂首瞥見榮成公主震驚的麵色,苦笑了一聲問端慧郡主:“唯昭在那裡?”
盧皇後怔怔的坐著半日,盜汗淋漓,不知不覺間連唇色都變得青紫。
不然,太子派人刺殺本身媳婦兒的事情傳出去,恐怕都能被史官記入史冊。
太子中毒,東宮都被錦衣衛看了起來,葉景寬收支不便,擔擱了時候也是有的。
盧皇後驚得當即繃緊了身子,驚奇不定的看了端慧郡主一眼,再瞧瞧裡頭人影綽綽的內殿,抬高了聲音問:“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