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隻是那人像是用心誤導了世子的身份,讓她們覺得世子隻是員孃家的少爺。”唐嬤嬤想了想,回道。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出了後巷,冇有重視她們出來的後門那邊人影一閃。
那少年說完便向三娘點了點頭,回身去了。
唐嬤嬤忙回聲去了。
鄭氏擺了擺手止住了唐嬤嬤前麵的話,轉頭問一旁坐著的三娘道你看?”
鄭氏點了點頭,三娘雖是聰明,但畢竟還小。
那婦人眯著眼打量了銀子半天,像是也看不敷似的。
不想剛走近窗邊,便看到窗外有一團黑影閃過。
那婆子忙向三娘行了一禮,跟上了那黑衣少年。
“那家畢竟是當官的,我們這麼鬨能得便宜麼?”她有些擔憂。
已近酉時,福運酒樓的後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出來兩個一臉憂色的布衣婦人。那年長的在這大熱天還籠著袖子,那年青一些的婦人倒是一邊走一邊盯著年長婦人隱在那藍底白花衣袖下的手,過門檻兒的時候還被絆得差點摔了,幸虧及時扶住了門框兒。
三娘笑著點了點頭,又向她身後的君儀福了一福。
那少年淡淡道魏歇下了。”
“我們家老爺好歹是個知府,她們也敢如許冇臉冇皮地鬨上來。”唐嬤嬤皺眉道。
“你讓高遠派人去跟著陳小妹的二叔陳初五,再去探聽一下他這幾天有跟人打仗。”鄭氏叮嚀唐嬤嬤道。
那年青放了心,想到方纔那位身上的錦衣珠翠,又想到站在她身邊的阿誰婆子也是通身的氣度,免不得兩眼放光地做起了夢。見婆婆又盯著那白花花的銀子用力兒打量,想起這銀子是那位給小妹添置衣服金飾的,不由地擔憂道娘,這銀子我們要還給二叔一家麼?”
三娘一愣,鄭氏這麼信賴她?方纔鄭氏見過那陳家的人以後就把魏雲英打發還了房,反倒是把她留了下來。
那年長的聞言,眼一瞪合著你嫁到我們家,還虧了你了?”
年青婦人忙道不是這意義,是說……是說我們都跟著叨光了。”
鄭氏一聽也對,三娘便出去把鄭氏的丫環找來,讓她服侍著孫氏歇下,退出了孫氏的房間。
唐嬤嬤道”奴婢細心問過這裡的女掌櫃了,那陳小妹家裡是在菜市場裡賣豆腐的,爹是個結巴,娘是個啞巴,都是誠懇人,家中隻她一個女兒。她二叔一家是開雜貨鋪子的,是地隧道道的普集鎮人。世子爺五日前偷偷從兗州來到這裡,偶遇去溪邊洗衣服的陳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