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孫氏問道。
“春桂嫂?”孫氏看向常嬤嬤。
“婢子不知,婢子同平常一樣在廚房裡取的。”本日領燕窩粥的沉香聞言嚇得小臉一白,“咚”地一聲跪下了。
“大老爺一片孝心,讓底下人非常稱道。”
常嬤嬤眼角有些紅,倒是當即回道:“有的,何家人來的時候奴婢就探聽了的。奴婢與大夫人院子裡的林嬤嬤有些私交,明日一早奴婢就向她流露這動靜,老夫人您就假裝不知情,在恰當的時候最好還要對大夫人發一發脾氣。”
常嬤嬤笑道:“老夫人真是好記性,恰是她。老夫人將她配了人以後,因見她會兩手灶上的活兒便讓她去了廚房當差。”
沉香端了粥碗退下了,常嬤嬤跟這孫氏到了打扮台前,將孫氏頭上的頭飾都卸了,又幫她細細地將頭髮梳順。
孫氏聞言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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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頭髮還是這麼滑順黑亮。”常嬤嬤讚道。
“聽底下的人說,大老爺正四周托人尋那駐顏益壽的方劑要獻給您當壽禮。”
“是的,老夫人。”常嬤嬤忙道。
孫氏淡淡瞥了沉香一樣,正要發話,門簾一動,常嬤嬤走了出去。
孫氏倒是笑了,她拍了拍常嬤嬤的手道:“我是曉得你的性子的,年青的時候就是如許,犯起倔來那就是驢脾氣,甚麼話都敢說。母親當年就是極其賞識你這性子的。你說的我曉得了,隻是那何家的冰庫裡是不是真的有存冰賣給我們府上?”
孫氏擺了擺手,讓沉香起來了。
“端下去吧。”孫氏指了指燕窩粥叮嚀沉香,接著又對常嬤嬤道:“過來幫我卸了釵環。”
“那你說說該如何做。”孫氏起家走到榻前。
常嬤嬤道:“老夫人也言之有理。這當父母的,當後代的都不能伴著走一世,以是這做伉儷的,纔要禍福共享相伴相扶。”
孫氏看了常嬤嬤一眼:“不吃了,等她們重做了送過來,我吃了早晨該積食了。廚房是內院重地,草率之人怎能在廚房裡當差?明兒讓她去漿洗房吧,灶上的再找個謹慎些的。”
說著又看向了一旁站著的沉香:“本日廚房裡當值的廚娘是誰?”
孫氏細心聞言想了一會兒:“但是曾經認了李嬤嬤當乳母的阿誰春丫頭?”
沉香聞言偏頭想了會兒:“啊,婢子聽廚房裡的人喊阿誰廚娘春桂嫂。”
常嬤嬤看了孫氏一眼,當真道:“老夫人,奴婢自小跟著您,為人您是清楚的,對您說話向來都是直言真言,不會拐彎抹角。本日說的這些或許是僭越了,但是向來冇有私心的。你如果感覺奴婢這話說的衝犯了大老爺與大夫人,那您就獎懲奴婢,奴婢絕冇有牢騷。但是奴婢說過的這些話當真是奴婢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