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聞言嗤笑一聲:“她覺得三夫人返來就能為她做主了?那可不是她親孃,人家巴不得她們兄妹死呢真是小孩兒心性兒。”
李嬤嬤越想越感覺此計可行。
她現在幾近是掌了王家一半的家,如果大夫人下了台,三夫人當了這當家的夫人,加上老夫人思疑她參與了大夫人買田的事情,這管家嬤嬤還能不能當下去那還真是個題目。
半夏忙蹲下身去,清算地上的狼籍。一邊還在想著,這位李嬤嬤不愧是跟了老夫人多年的,這脾氣行事都像極了老夫人,就連這活力喜好摔茶杯的風俗都是一樣的。
半夏有些委曲,那些如何是無關緊急的呢?她不把這些奉告李嬤嬤,李嬤嬤如何曉得她在跟蹤的時候冒了多大的風險?又如何會記取她的功績?另有她蹲在常嬤嬤的窗下,那邊因種著些花草,蚊蟲很多,她脖子上還被甚麼給咬出了兩個大包呢。
至於如何做,李嬤嬤笑了。
李嬤嬤有些不耐煩道:“那些無關緊急的細枝末節便能夠省略了,直接說你看到了甚麼吧。”
“是,是,婢子必然好好當差,多謝嬤嬤汲引。”說著就跪著拜了下去。
“是的,嬤嬤。婢子聞聲了的,奴婢也瞥見三蜜斯再次進了老夫人的屋裡,想是為了請三夫人返來的事情。”半夏頓時回道。
“嬤嬤,婢子有要事要向嬤嬤稟報。”半夏兩隻眼睛亮晶晶的。
是 由】.
李嬤嬤從坐位上站起了身,來回走了幾步。
半夏清算完了地上的碎瓷片,束手站在一旁候著李嬤嬤接下來的叮嚀。等了半天隻見李嬤嬤坐在那邊時而豎眉,時而皺眉的,正想著要不要上去提示李嬤嬤一聲,卻聽到了李嬤嬤的問話。
李嬤嬤卻嫌棄地擺了擺手:“就站那邊說吧,一身的汗”
半夏聞言隻得“哎”了一聲,止住了腳步。接著就把她如何看到白英進了後院,如何看到常嬤嬤從老夫人房裡出來也回了後院,她又如何謹慎地跟在常嬤嬤前麵細心說了。
李嬤嬤不曉得半夏小丫頭心中所想,她坐回了坐位上心中思路正翻滾。
但是半夏也隻敢把這些腹誹埋在了肚子裡,她昂首對上李嬤嬤的目光,嚇得又立馬把頭低了,不敢再說一些李嬤嬤以為“無關緊急”的事情,隻將當時白英與常嬤嬤的對話都說與李嬤嬤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