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清和宋氏一向忙到整一個月,吃了滿月酒,隔天,田氏讓人請李老爺過來。
李思清從她手裡拿過鐲子,拉過她的手替她戴上,笑容和順話更和順:“阿孃給的,好好戴著。”
宋氏低頭看了眼鐲子,驚奇的轉頭看向李思清,這對鐲子一看就是古物,如許的品相,她隻在大長公主那兒看過到一對,這太貴重了!
第二每天還冇亮,李家諸人就整齊的聚到了正廳。
“明天請老爺來,是想把我的嫁奩分一分。”李老爺和杭嬤嬤寒喧了兩句,方纔落坐,田太太就開口道。
柳姨娘一張臉刹時烏黑,雙目含淚、楚楚不幸的來回搖擺著腰肢,哀號啼斜靠在李老爺身上:“爺!妾……妾……”委曲的淚水盈睫話語哽咽。
“阿孃,我也要如許的鐲子!”李思汶眼睛放光,緊盯著田太太,這一聲阿孃叫的極其利落。
田太太幾近不錯眼的看著佳兒佳婦,隻看的眼角潮濕,他剛生下來時紅紅皺皺的模樣她還記的清清楚楚,一轉眼長這麼大,又娶了媳婦,她歡暢又心傷,接媳婦茶的手竟然微微顫抖,一口喝了茶,田太太從李思淺手裡接過對式樣高古、瑩潤碧透的一汪水普通的玉鐲,塞到了宋氏手裡。
宋氏呆了,李思清麵寒似冰,李思淺似笑非笑的斜著李老爺,田太太卻很淡定:“這鐲子是我田氏傳家之物,連淺姐兒也不能有!”
“我從不敢自誇賢惠,”田太太神情淡然:“疇前是我胡塗,現在宋氏進了門,我得替她、也替李家立下這個端方,從今兒起,我們李家毫不介入媳婦的嫁奩,媳婦們的嫁奩是她們本身和她們的孩子的,庶出孽子毫不準介入嫡母嫁奩!”
李老爺進了屋,見除了李思清伉儷,李思淺,常山王府的杭嬤嬤也半側著身子坐在田太太下首,田太太身後侍立的喬嬤嬤手裡捧著兩本薄薄的帳冊子。
李老爺神情昂然對勁,雖說俞相家那樁婚事觸了黴頭,可他現在是宋侍郎的親家,常山王府的親戚,連帶著和宋後也是親戚,幾近一步邁進了都城朱門之列,出息一片如花似錦!
“嗯?”李老爺冇反應過來:“分甚麼嫁奩?”
“見姨娘這事不急,”田太太擋在李思清前麵冷臉開口:“宋氏方纔歸家,這大禮還冇走完呢,還是等她成了禮,再讓她見府裡的下人仆婦吧。”
李思清給媳婦戴好鐲子,牽著她轉向李思汶蹺腳坐著的西麵,柳姨娘忙掩了眼裡的貪意恨意,堆出滿臉笑容,李思清卻彷彿冇看到她普通,牽著宋氏徑直走到李思汶麵前,李思汶眼睛雖盯著那鐲子,笑容卻親熱的很有幾分樸拙,宋氏以往待她確切非常客氣,不等李思清先容,李思汶搶先笑道:“宋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