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說的極是。”謝淮蘊非常認同,這個心態隻怕天下當中很多手上具有著大把良田的人都會有如許的感受。
王恒說到這裡的時候有幾分的氣憤,對於招商局的那點悔恨那是王恒心中永久都抹不去的那一道坎,哪怕是在提到的時候心中都是非常恨極的。想他王恒手上也是有很多的地步,每年在地步上收上來的租子就有很多了,就因為招商局那一番行動以後現在的他那地步的租子比以往的時候整整少收上來七成,但不放低租子也不可,不放低冇有百姓們來租了地步去耕作,時候一久以後那良田也要成荒地了。
謝淮蘊聽到王恒這麼問的時候,他的神采當中也多了幾分的內疚道:“也不瞞嶽父,幼年的時候張狂,倒是冇想過這些個事情,厥後在外頭遊離的那五年當中也差未幾是將之前的積儲用了個差未幾,當時幼年浮滑,便是感覺這令媛散去還複來,現在想來當時的本身可真是個幼年不知事的。厥後回了雍都以後,雖說還是有俸祿,手上倒是冇安設幾個掙錢的鋪子,以是這手上也隨了人放了一些個利錢。隻是這等事情到底是上不得甚麼檯麵的,自是不敢張揚,打從我們大慶建立起了銀行,有了那等存款一事以後,這利子錢到底也不比疇前了,以是也不敢再做了。”
王恒對於謝淮蘊這一句話感覺還是有幾分的不滿,本來還覺得這個半子是個聰明的呢,如何事光臨頭的時候就這麼的轉不過彎來呢,一副深怕鋌而走險的模樣,可這個世道如果冇有鋌而走險這一回事,又那裡來的滔天繁華,先帝爺當年舉兵的時候還不是孤注一擲,若不是有先帝爺的那般作為,現在又那裡來的大慶。
“倒也不是甚麼個大事。”王恒擺了擺手道,“王爺既是故意,但手上現在冇有點銀子到底還是不可的,雖說王爺的俸祿委實很多,手上也有很多的封地,但是這兩年來因為招商大肆生長貿易,搞的很多農戶甘願不種田去作坊廠子裡頭做工也不肯意種地步的乾係,我們這些個手上有著農田的人不得不降落了租子,這是拿我們的銀子去彌補著招商局帶來的漏子,恰好世人看不到我們所支出的,隻曉得招商局弄了個狗屁的‘農戶補助’出來!”
謝淮蘊這才暴露如釋重負的模樣來。
“但這利子錢到底也不是個長遠的事情,”王恒歎了一口氣道,“招商局是到處要堵死我們這些小我的活路啊,我們本本分分地收著租子本地主的時候,招商局要生長貿易,弄得現在那些個販子是賺了錢了,我們這些小我個個都是缺錢了,放點利子錢吧,招商局又是要弄出一個銀行放貸分期付款出來,得,好生生的財路又是被他們斷了個潔淨,遲早我們這利子錢也是冇多少人敢做的了,如果不好好地想一些個彆例下去,隻怕我們這財路是半點也無光看著旁人升官發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