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餐桌前落座,小李護士籌措著給大師盛湯。
唐笑笑道:“這點小事用不著這麼客氣,小李護士,你冇受傷吧?”
不過如許也好,她如果然哭了,嚴淩少不得費一番工夫來哄她。
不就是粽子麼,當誰奇怪啊?
既然大師都情願息事寧人,那她也臨時不究查了吧。
任菲琳強笑道:“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還是算了吧。”
任菲琳:“……”
當然,就算成烈冇胃病,唐笑也不樂意讓成烈吃彆的女人送過來的食品。
嚴淩想到與任菲琳在彆墅中度過美好的一晚,冇準還能在第二天早上有幸看到方纔起床頭髮疏鬆睡眼昏黃的任菲琳,頓時忍不住“咕嚕”一聲,嚥了口口水。
粽子傳聞是任菲琳帶來的,她親手剝好了一隻,殷勤萬狀地送到了成烈碗裡。
對於成烈來講,這個天下上的女人隻分為兩種,一種是唐笑,一種是其他。
方纔的還冇消化呢,眼下看著這屎黃屎黃的粽子,隻感覺胃部一陣聳動。
嚴淩不解地“啊”了一聲:“為甚麼?”
成烈站起來從小李護士手裡接過湯碗和湯勺:“我來吧。”
“但是,方纔你不是還……”嚴淩含混了,彷彿聽不懂任菲琳在說甚麼一樣。
“靠……”嚴淩愁悶不已,合著大師看他被欺負都挺樂嗬是吧?
算了,烈子那樣說,也不過是給任菲琳一個台階下,讓她不那麼尷尬罷了。
不過,看著任菲琳笑眯眯的模樣,他又感覺甚麼都值了。
她想來想去感覺這事兒有點蹊蹺。
彷彿不吃她的粽子,成烈就是千古罪人似的。
嚴淩一方麵感覺任菲琳有點不見機,一方麵又自作主張地將之歸結為任菲琳年紀小脾氣純真――歸正,不管任菲琳做甚麼,他老是能找到來由諒解她的。
煮得軟糯微黃的粽子刹時在嚴淩碗中攤成了屎狀。
愛情就是如許,哪怕對方是一截長滿蛀蟲的爛木頭,愛著的人,也會感覺這截木頭爛得都雅,爛得彆具一格。
“冇事。”成烈淡淡地說。
“哐當――”嚴淩和小李護士的下巴一齊跌落了。
莫非都看不見他成烈身上蓋著唐笑的章,寫著“唐笑專屬”四個大字兒麼?
唐笑一句話也冇說,但自從這一隻粽子到了成烈碗裡以後,她就冇動過筷子。
很不巧,任菲琳是除唐笑以外的億萬個女人中,特彆費事的那類。
“真的不消啦,成少夫人,我冇事。”小李護士擺動手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