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巧笑了笑,依言走到成烽身邊坐下,閒閒隧道:“情願跟我好好談談了?”
想到這裡,成烽驀地退後幾步,瞪著謝小巧說:“我信你個大頭鬼!謝小巧,不管你有甚麼目標,我勸你最好離我遠點,你覺得我成烽還跟小時候那樣隨你欺負嗎?”
成烽雙手抱胸看著她,神采有點冷:“說人話。”
“好,話舊是吧?那我們明天就好好敘話舊。”成烽指了指身邊的空位,表示謝小巧坐過來。
成烽冇好氣道:“不然呢?謝小巧,你在那木頭盒子裡塞一條蛇,老子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你特麼到底跟我多大仇啊?要說打鬥,當年也是你打我打得更狠一些吧?我甚麼時候從你這兒占過半點便宜了?”
謝小巧嘴角勾了勾,說:“成烽,彆來無恙。”
“……”成烽就算內心再怕她,再不敢招惹這女魔頭,嘴上也不肯讓對方占了便宜,因而硬著頭皮說:“我怕你?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全部承北就冇有我成烽會怕的人。”
成烽和“謝令龍”同桌一學期,打了一學期的架,還常常被對方摁倒在地騎在身上揍,死都想不到這傢夥是女孩子。
成烽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濃眉舒展道:“我不會再信你了,謝小巧,你說的話,哪怕是一個字兒,都不值得我信賴。”
“謝小巧,你好好的跑到我家來乾甚麼?”成烽問。
仍舊是一副逗弄的語氣,一聽就曉得說話的人並冇有把這幾句放在心上,更像是當代青樓裡恩客隨口安撫花孃的那一套說辭。
“…………”成烽內心刹時一萬頭草泥馬從馬勒戈壁上疾走而去,他竟然差點信了!那傢夥如何能夠真的親手雕一個木頭盒子送他?明顯是因為她曉得他最怕蛇,用心不曉得從那裡弄了隻盒子,又捉了一條蛇在內裡,臨走前最後玩弄他一把!
至於那過於斑斕絕倫的五官,固然和之前氣勢大相徑庭,但五官表麵還是和十幾年前一樣,毫不會讓人以為她在臉上動過刀子。
夜色下,幽深的石徑,並肩行走的一對男女。
謝小巧看著成烽,臉上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神采:“不測嗎?成烽,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模樣,是不是很吃驚?”
謝小巧嘴角微翹,大抵是唇形的乾係,她不管笑還是不笑,都會給人一種此人在淺笑著的錯覺。
如果成烽平常能有現在的非常之一的溫馨淡然,恐怕承北前來立室求嫁二公子的名媛令媛早就把門檻都踏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