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對所占據的河西地區的漢民是停止了極其殘暴的民族壓迫,漢民被迫穿上吐蕃人的服飾,還得說吐蕃話,平時走在大街上,還必須像仆從般的哈腰低頭行走,更是不能直視吐蕃人。史載,沙洲城破時,“丁狀者淪為奴婢,種田放牧,贏老者鹹殺之,或斷手鑿目,棄之而去”。做亡國奴的運氣真是悲慘!那位在唐宣宗期間,在河西沙洲等地抵擋吐蕃,並光複河西諸城的張義潮和他的歸義兵真是豪傑!
唐朝聞名墨客張籍的《橫吹曲辭-隴頭》描述了當時涼州(今甘肅武威市)淪陷時的慘狀:“隴頭已斷人不可,胡騎夜入涼州城。漢家到處搏鬥死,一朝儘冇隴西地。驅我邊人胡中去,散放牛羊食禾黍。客歲中國養子孫,今著氈裘學胡語。誰能更使李輕車,收取涼州屬漢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華夷之辨,不成不防。黃仁宇在《中國大汗青》中不由感慨:“究竟上自安祿山叛變以後,黃河上遊以西的地區已永久被吐蕃占有,邊疆牴觸也常常產生。787年的構和失利以後,吐蕃軍隊俘獲了一萬多中國人托付與其部落為奴。當通過一段峽穀之前,這些吐蕃人讓俘虜東向父母之鄉告彆,史籍上提及有好幾百人哭昏疇昔,也有很多人跳崖。”
唐朝聞名大墨客白居易寫下《西涼伎》通過老兵的口表達了本身激烈的不滿對無能當局停止了調侃,“有一征夫年七十,見弄涼州低麵泣。泣罷斂手白將軍,主憂臣辱昔所聞。自從天寶兵戈起,犬戎日夜吞西鄙。涼州陷來四十年,河隴侵將七千裡。平時安西萬裡疆,本日邊防在鳳翔。”唐朝邊疆竟然在陝西鳳翔離都城西安天涯之間,可想唐當局的無能之嚴峻與輕易苟安之卑劣……
耐久淪亡引發唐朝很多愛國誌士的不滿,唐朝末代墨客劉景複寫下《夢為吳泰伯作勝兒歌》:“我聞天寶十年前,涼州未作西戎窟。麻衣右衽皆漢民,不省胡法暫興旺。承平之末狂胡亂,犬豕崩騰恣冒昧。玄宗未到萬裡橋,東洛西京一時冇。漢土民皆冇為虜,飲恨吞聲空嗢咽。時看漢月望漢天,怨氣衝星成彗孛。國門之西八九鎮,高城深壘閉閒卒。河湟天涯不能收,挽粟推車徒兀兀。目前聞奏涼州曲,使我心神暗超忽。勝兒若向邊塞彈,征人淚血應闌乾。”
河,是黃河。湟,是湟水。河湟本指湟水與黃河合流處的一片處所,這裡指唐朝安史之亂以後被吐蕃強行占據統治的河西、隴右之地(今甘肅、青海兩省黃河以西)。唐時的甘肅不是現在的甘肅,唐時河西、隴右是中國最富欲的處所比江南敷裕很多,當時有“天下稱富庶者無如隴右”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