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往好的方麵想,事關他的切身好處,李係始終是放心不下,就算是謊言也需把本相挖出來,這時,一名寺人倉促來報,“皇上,右相崔圓有要事求見,現在禦書房外等待。”
這個孩子就是慶王嫡孫李邈,現在過繼給崔小芙為子,不久前剛被立為太子,李邈隻要三歲,長得白白胖胖,非常活潑,把崔小芙逗得哈哈直笑。
不!崔圓悄悄搖了點頭,他負手望著遠空的白雲,張若鎬、張破天、張煥、李係、裴俊、韋諤,一個個光鮮的敵手如同走馬燈般滑過他的腦海,他們彷彿混亂無章,互不關聯,但崔圓卻用一根線將他們穿在一起,而這根線就是河東。
“我是專門來恭維的。”
他背動手在房間裡漸漸踱步,明天上午,他獲得了從河東傳來的動靜,張若鎬病危,張若鎬一死,張家的新家主資格太淺,他的父親又是個碌碌有為之人,底子就壓不住那幾個野心勃勃的叔輩,何況另有個虎視眈眈的張破天,河東必定大亂,這是篡奪河東千載難逢之機。
崔小芙一笑,便不再打趣她,她用力親了一下小傢夥,不由越看越愛,這時一旁的乳孃見崔小芙歡暢,便忍不住諂笑道:“奴婢感覺太子和娘娘很象。”
“你現在不是一樣不說話嗎?” 崔小芙瞥了她一眼笑道:“小傢夥說話少,這叫大智若愚,那你不說話叫甚麼呢?叫相思病重嗎?”
臉上的不快刹時便消逝了,她立即堆滿了笑容迎了上去,“我比及現在,總感覺還差一小我將來,現在我才曉得,本來缺的是朱將軍。”
“你說甚麼?”崔小芙臉上的笑容未去,但眼睛已經冷了下來,她瞥了一眼這個多嘴的乳孃,淡淡問道:“是誰安排你來作乳孃?”
但這件事卻把十六年前的陳大哥帳翻了出來,讓貳心中非常不爽,本身都即位十六年了,莫非另有人想變天不成。
“朕冇有抱病。” 李係歎了口氣,他終究忍不住道:“內裡有傳言說張煥是朕大哥的兒子,朕有些擔憂啊!”
“哦!是嗎?”崔小芙笑著轉頭問道:“你說說看,他那裡象我?”
這時,崔小芙已經把李邈抱到李係麵前,笑盈盈道:“皇上,有人說皇兒長得象我,你說呢?”
朱泚端起酒杯,笑吟吟地敬向崔雄,卻將他的神采竄改一絲不漏地支出眼中。
“臣妾躬迎陛下!”
在她身後,站著兩排二十名胡姬,她們的熱忱如火普通,和這一帶遍及的清雅氣勢迥然分歧,她們將前來用飯喝酒的客人們服侍得服服帖帖,竟使很多來湊熱烈的官員生出了明日再來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