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題一轉又笑道:“那你呢?有冇有想過再嫁人?”
現在是正月初四,百官們還在休假當中,光宅坊門口這些做朝官買賣的酒樓大多門前蕭瑟,偶爾有一些住在坊內的百姓帶著外埠來京的親戚來某家酒樓裡誇耀一番。
“雖說是如許,不過你這個點子卻想得很妙。”張煥坐了下來便問道:“來你這裡喝酒的常客有哪些?我是說在朝中有職位的重臣。”
“哎!一個月不來,葉子都變黃了。”張煥中間的麥地裡站起一人,他一手拿著鋤頭,另一手卻拿一片葉子,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去了你就曉得了。” 裴明遠奧秘地笑了笑,“它但是長安最著名的酒樓,特彆在宦海中馳名,連崔相國每天也要到那邊去吃午餐。”
張煥走上前,見他前麵地麥田種滿了小麥,上麵還覆蓋著一層薄薄得白雪,不由笑道:“蔣侍郎好有雅興!”
不等張煥問裴明遠,此中一個身材嬌小的胡姬便笑著迎了上來,她親熱地挽著裴明遠地胳膊,嬌聲道:“裴公子再不來,我可就要替你去澆水了。”
而大門口的另一邊則站著七八個長相素淨的胡姬,不過她們的打扮卻非常奇特,頭戴竹笠,身披蓑衣,手中還拿著一把長長的繡鋤,就象種地返來的老農。
“這是誰在上麵?”張煥指了指那些侍衛問道。
張煥剛站了起來,衝動不已的京娘便一頭撲進了他的懷中,幾個月不見她,她的氣質更加崇高,肌膚也變得更加白膩細嫩,渾身披髮著一種成熟女人獨占的魅力,明豔照人,張煥感受著她動聽的身材,悄悄撫摩她飽滿的肩頭微微一笑道:“想不到隻短短兩個月的時候,你便將酒樓運營得有聲有色,真不愧是貿易奇才。”
胡姬領著他轉過一片花圃,來到了店的前麵,張煥還記得前麵是十幾畝荒地,當時買酒樓時一起買下,緊靠著一條小河,光禿禿的,冇有一點朝氣,可麵前的氣象卻完整變了樣,隻見河邊造了一架龐大的水車,水車旁擺放著一百多個精美的小水桶,十幾畝荒地早已是阡陌縱橫,用木柵欄圍成了二百多個普通大小的麥田,每塊麥田約半分地大小,皆長滿了綠油油的冬小麥,有二十幾人正在麥田裡勞作。
裴明遠忙不迭地問道,一邊問一邊快步向酒樓後走去,越走越快,最後竟小跑起來,把胡姬遠遠拋在前麵,胡姬跟不上,她妙目一轉,瞥向了張煥,見他雖穿戴淺顯長袍,但儀表非俗,前麵還跟著十幾個兵士,估計也是個有潛力的客人,便笑吟吟上前輕挨著張煥悄聲道:“我手中另有一塊好地,就緊挨在禮部蔣侍郎的中間,若你想要,我便宜賣給你,原價一千貫,我隻要八百五十貫,包管你每天中午都能和蔣侍郎說上兩句話,機遇可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