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向世人擺擺手,徑直走到張煥麵前,略略打量他一下,驚奇地問道:“莫非明天夜裡馬鞍嶺的大火就是你們所為嗎?”
他隨即命人將劉元慶叫來,又對世人歉然道:“本帥要立即出兵,就不留你們了,你們先下去吃點東西,再梳洗一下,我讓劉將軍護送你們進京。”
“且慢!”
“也好!安息半晌。”劉元慶嗬嗬一笑,向前麵揮了揮手,便跳上馬走進了茶棚。
“父親,你找我嗎?”崔雄走到父切身邊問道。
張煥一指坐在遠處的辛朗,微淺笑道:“那位金城郡的辛公子便是辛雲京將軍之子!”
崔慶功一向望著世人的背影消逝,他臉上的笑容俄然消逝,冷冷地笑了一下,隨即命親兵道:“去把至公子叫來!”
張煥的內心頓時有一種不祥之感,他想到了一種能夠,一種非常可駭的結果,貳心中立即警戒起來。
“偶合嗎?不!絕對不是!”張煥此時已經完整能肯定劉元慶的詭計,貳心念一轉,便笑道:“我們的馬技不可,走巷子反而放不開,還是走官道吧!”
崔慶功含笑地聽著,卻如有所思,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待張煥講完,他暖和地笑道:““若你們所說是真,這將是一份極大的功績,我自會稟報皇上來封賞你們。”
張煥瞥了他一眼,見他神采凝重,象是在確認一件天大的事,他沉吟一下,便取出學籍,坦白地說道:“我確切是張氏後輩,我父親便是汾陽長史張若鈞。”
“多謝劉將軍相送,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你們都是有功名的舉人,怎會隨便扯謊,本帥先信賴你七分。”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張煥的肩膀,“來!到我大帳去說話。”
......
二人坐下,小二跑來給世人倒了茶,劉元慶笑了笑道:“張公子是那裡人?”
“崔大帥?”張煥俄然曉得麵前之人是誰了,這個崔大帥便是當朝右相崔圓之弟崔慶功,官拜鳳翔節度使,手握八萬鳳翔軍,同時也兼任長安金吾衛大將軍,節製著長安大半的防衛力量,他是崔氏家屬的第二號人物。
劉元慶向擺佈看了看,便抬高聲音道:“我曉得河東張氏第七代皆以火字定名,象張煊、張燁、張燦,莫非你是張氏後輩嗎?”
因為救兵到來的原因,官道行人絡繹不斷,多數是返回開陽郡的災黎,約又行了十幾裡,火線有一條岔道,是去鳳翔郡的捷徑,巷子上火食希少,遠方有一大片黑鬆林,張煥速瞟了劉元慶一眼,等候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