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望向麵色微微慘白的江蘺,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
思路混亂,她生硬地抬開端來,目光望向不怒自威的羅淳,又緩緩向旁移去,望向了眉頭深鎖的段珩,她能看出他眼眸中的擔憂神采,這有些不像以往的他,有些亂了方寸的模樣。
見狀,江蘺的麵色越來越白,舉著的手也微微顫抖著,段珩將她的模樣看在眼裡,垂在身側的手垂垂收緊,他轉頭朝向麵色嚴厲的羅淳,又是一拱手,“師父,請讓我再去細查……”
“猖獗,你們竟敢堵豫王的路!”卻羽拔了手中的佩劍,“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他揮了揮手,卻羽停了步子,會心腸候在不遠處。
江蘺站在牢門前,遠遠看著蕭子翊快步走了過來,他本在緊緊皺著眉,在看到她安然無事的時候,眉頭才鬆了一些。
此話一出,四下沉寂一片,統統人的目光都從青龍堂堂主身上緩緩移到了一動不動的江蘺身上,目光中有打量有驚奇,像是看禍首禍首普通核閱地看著她。
她人微言輕,要想脫罪實屬不易,不管是說出真相或是承認下毒,對她來講都是不輕的罪,到現在為止,大學士遇刺身亡、錢伍被毒害,都缺一個故意之人。
灰塵在陽光中扭轉飛舞,不知會飄落到何方,江蘺有些走神,目光無焦距地落在某處。
此話一出,一向在前麵看熱烈的唐霖嘲笑了一聲,隨即上前一步,恭敬地朝羅淳說道:“羅大人,江捕快確切不像有異心之人,但她這番話疑點頗多,並不能成為推托之詞。”
她抬起了頭,隻見段珩上前一步,他皺著眉,麵上似覆蓋了一層寒霜,定定看著青龍堂堂主,聲音並不大,但足以讓幫手收斂了行動,“事情還未查明,你們這是在做甚麼?”
帶返來那根毒針美滿是為了查線索,她打死也不會想到在這個時候錢伍中毒身亡,並且中的毒恰是她手中的那一種。
“不是我!”她下認識吃緊說道,可話方纔出口,她就聽到四周捕快們儘量抬高的私語。
“豫王殿下饒命!”有個捕快哭喪著臉,聲音顫抖個不斷,“冇羅大人的成命,小的當真不敢……”
放牛郎錢伍之死並不簡樸,定是故意報酬之,並且與安插木盒構造的人還是同一個,那人絕對冇有想到她會在如此偶合的時候拿到那根毒針,順理成章地將思疑都攬到她的頭上。
“隻是有一件事,羅某並不明白。”羅淳看向江蘺,想從她眼眸中看出甚麼似的,“這毒針,江捕快是從那邊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