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道：“嫻妃案的來龍去脈，你必然比我更想曉得。”
“好。”祁恒溫聲道：“過了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好好歇息。”
他輕聲說：“宮裡有些事，忙的脫不開身。”
倒是祁恒一派輕鬆，與她提及舊事：“嫻妃比我大不了幾歲，當時來宮裡，整日哭哭啼啼的。母後和父皇見她煩悶寡歡，便常去與她為伴。一來二去，我與她也熟諳很多。她很會下廚，常在宮裡做飯，叫上我與二弟……”
“為何是見鄙人？”談歆抬起眸子，帶著幾分不解。
因是高燒一場，談歆可貴冇有做任何事，隻躺在床上吃吃睡睡。又有談歡親身煎藥為她調度，不消幾日，這燒便也退了下去。
這幾日祁恒每日都來，偶然候很快就分開，偶然候一留就是好久。不過大多數時候，談歆都見不到祁恒。至於啟事……藥湯裡多了幾味讓人安眠的藥材，許是談歡念她馳驅勞累，想趁著病時好好睡幾天，她也正有此意，故而每日醒來的時候並未幾。
祁恒言簡意賅：“統統，都是我不好。”
“鄙人曉得不能怨你。”談歆的聲音悶了幾分：“鄙人也冇有發覺被人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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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剛好從內裡翻開，日光跟著祁恒傾斜出去，她側眸看著地上的人影：“如何這時候來了？”
“是好人惦記的多，還是……”談歆一番考慮，卻又不知如何下口，乾脆杜口不言，沉默下去。
曆朝曆代，皇上賜賚金牌的隻要建國元老。祁恒如許說，本覺得談歆會笑上一笑，誰知她眯了眯眸，揚聲問道：“倘若真到了當時，鄙人但是護國功臣，連一個宗字令牌都求不得？”
祁恒點頭。
他麵色安好，神采如常。明是驚濤駭浪之事，卻恰好叫她生出一種平安靜好之感。她一動不動，隻悄悄地看著他。
是的，她不但想曉得，更想親身徹查。可她力不從心，冇法兼顧兩個案子。謝震在朝中耳目浩繁，祁恒必是擔憂有人借嫻妃案分離她的心機，這纔將宮裡的事說與她聽。
談歆僵在原地，好久未曾出聲。曉得談歡的身份，她又能說甚麼？
說著說著，他也不說了，隻是悄悄看著談歆。
祁恒並不想瞞她，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明日是嫻妃忌辰。”
對不起甚麼？嫻妃案屢被提及，不是他的錯。她乃至能體味貳心中所想，他必然但願能早日緝拿凶手，好讓死去的人得以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