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話中之意沈越當然清楚,自從沈香蘊去灤縣籌辦舟船以後,他就三天兩端上門來催著出發,此次又想通過拉攏本身這個小舅子當牽耳目,可惜他找錯了人,你覺得老子和那些女真人一樣那麼輕易被忽悠嗎?不過奉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交代結束,顧銘之特地將最好的兩支百年人蔘包好,笑嗬嗬的遞給沈越,
“沈店主不知可否行個便利,借些銀兩,此次我們來得急,所帶貨色未幾,但是還要買很多東西歸去,不但糧食,油鹽茶葉另有耕具等等,我們那邊都是奇缺。”
二人還在酬酢,納蘭鴻躊躇的湊了過來,有些侷促的說道,
隻是互市還冇建立起來,眼下本身還不好對他們多做乾與,但也不能埋下禍端,
來到羊群核心,販子們仍在爭得不成開交,沈越也不摻雜,叮嚀人從速剪羊毛,這些羊群顛末長途遷徙,都有些掉肉了,個個羊瘦毛長,剪起來倒也輕鬆。
顧銘之情急之下,將心事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沈越心中暗笑,嗬嗬,終究漏出狐狸尾巴來了,可惜固然那些人冇機遇跟你爭了,但是現在恐怕又多了個燕王朱棣,憑他那種予取予奪的脾氣,顧銘之難以與他爭個高低啊。
羊毛確切是極好的保暖之物,也不是冇有人嘗試織裁縫物,可惜那股嗆人味道難以忍耐,這纔沒有推行開,以是要想搞好羊毛買賣,冇重點不是如何拔羊毛紡線織裁縫物,而是在除味上。不過沈越已經製出了番筧,再調配出洗濯液也不是難事,天然能夠將羊毛上的異味大部分去除。
“那就好,我恰好另有一事相求,你們的羊群在賣出之前,我想找人先給它們剪下羊毛,羊肉我就不要了。”
“那就謝過顧兄了,家姐這些年來確切辛苦,也該有人幫她分擔一下,我能幫上她的也隻是家屬裡的事件,不知此後那個能照顧她平生一世。之前上門提過親的大師大戶也很多,可愛他們自從沈家受難就斷了來往,對那些人我可再不肯與之來往。”
對於這個成果沈越天然早就推測,漢人與外族做買賣時都是奸商,對這些奉上門的肥羊還不狠宰一番,這也變成了汗青上很多次邊關買賣的禍事,比如再過些年,明英宗朱祁鎮期間的土木堡之變,就是因為與瓦刺的軍馬貿易產生紛爭導致,一旦這些貿易摩擦被故意人操縱,極易變成竄改國勢的悲劇。
說著納蘭鴻還鄙夷的看了一眼中間的顧銘之,下次肯不能讓這個奸商再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