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小閣樓呢，就臨時借給你們住兩天。用飯我吃甚麼你們吃甚麼，到了換藥的時候我會上來給你們換藥。如果感覺憋悶，那扇小窗能夠翻開透透氣。”老先生將兜在渣滓桶裡的塑料袋提起來，團了團將裡邊帶血的紗布，藥棉另有瓶瓶罐罐的裹了個嚴實順著梯子往下爬著道。
“噓，你早晨真要去吃酒菜？”我勾頭問老頭兒。
“哦喲，老邁個年級還翻上翻下的，儂也不怕摔死。”老頭兒爬了一半，診所的門被人推開，一個40來歲的女人扭動著腰肢就走了出去。
“多練練，你也能行。”見我驚奇的看著他，老頭兒將洋火吹滅了對我笑笑道。
“我同你講，老街坊歸老街坊，你上個禮拜過夜的錢還冇有給記得伐？也不是錢多，才150塊錢。阿拉也不輕易，都是出來混飯吃的，你便利的話明天把賬給結了好不啦？”女人哢一聲嗑了顆瓜子，然後坐到椅子上對老頭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