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驀地一抬右臂,手中卜刀朝著剪刀擋去,鏗鏘一聲,鐵器相碰,火花迸射!

那抓著我的手,好似鐵鉗普通,都快把我的手腕掐斷了。

我快速收回定羅盤,一把攙扶住老頭的胳膊,將他緩緩放平在地上。

特彆是眉眼之間更是神似,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苗光陽的女兒?!

並且高低垂起胳膊,一副要用手中剪刀戳死我的架式!

紙人許的目光卻落在堂屋裡頭,他幽幽說道:“另有一個醒著的,這兩個老的得天亮才醒,先把她鬆開,問問環境。”

老頭腳上的木屐緩慢地踩在地上,收回啪嗒啪嗒的聲響。

啪的一聲輕響,符紙緊貼在他頭頂。

天空中的玉輪,像是蒙著一層白霧,清楚就是個鬼玉輪。

幾個呼吸的時候,老嫗就停止了抽搐,呼吸也規複了安穩。

我悶哼一聲,抬腿,本想狠狠朝著他腰腹間踹去。

下一刻,老頭已然到了我跟前,他手中的剪刀狠狠朝著我頭頂戳下!

這女人最多二十歲出頭,她的模樣和苗光陽極其類似。

我死力讓呼吸安穩,站起家來,對紙人許說道:“應當冇彆人撞祟了。不曉得屍身在哪兒。”

我蹲下身子,將她口中的布團拔了出來,又用卜刀割開了綁著她的繩索。

我頭皮一陣發麻,行動卻不敢有半分停頓,右手中的卜刀快速朝著剪刀擋去,被抓住的左手也在冒死掙紮抵當!

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傳來,我餘光看到紙人許飛速進了院子。

他苟著頭,直勾勾地盯著我,手裡頭緊緊地攥著把剪刀。

下一瞬,那黑影便死死地纏在了那老頭的肩頭!

那鮮明是一道紙紮!

與此同時,半空中鋼絲一顫,紙紮“嗖”地從老頭肩頭脫身而出,自我頭頂一晃,便被紙人許收回。

老頭麵色猙獰,他的另一隻手一把就抓住了我的左手腕!

我敏捷昂首四看,眼神格外警戒。

那哭泣降落的風聲,像是鬼哭普通。

這不是一家死屍撞祟嗎?如何另有人摻雜了出去?!

“砰”的一下,他的腦門便撞擊在我的腦門上!

她滿眼焦心,更是惶恐失措地說道:“求求你,去救我娘,我娘要被吊死了……她被帶去了村背麵的曬屍房,那小我關鍵她命!”

老頭冷不丁地從嗓子眼裡收回詭異的笑聲。

這女人的話,讓我更是心頭惡寒。

院子裡頭不曉得甚麼時候颳起了風。

苗光陽這是一家四口?

老頭的雙臂被紙紮狠狠勒緊,壓根轉動不得。

我飛速擺脫開老頭抓著我的那隻手,鎮煞符直接朝著他頭頂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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