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固肺都氣炸了,怒道:“你龜兒子哄鬼哦,隻傳聞四川的鴉片往內裡運,冇傳聞過內裡的鴉片往四川運。你狗日的栽贓讒諂編故事,也該編得圓活些。這是湖北開來的船,哪個腦袋被豬踢壞了,纔會從湖南往四川運鴉片!”
秦奮祿歪戴著帽子坐在岸邊,嘴上還叼著根捲菸。他在南京中心緝私總隊的時候,隻是一個小隊長,在調來重慶的途中他用錢賄賂康澤,搖身變成重慶緝私總隊隊長,可謂是一步登天。
隨後,潘冬瓜又被調入秦奮祿的緝私隊,這傢夥幫主子找了個俏孀婦當外室,當即就成為重慶緝私隊的大紅人。他不但僅隻會溜鬚拍馬,還幫秦奮祿拉了幾十個地痞地痞入夥,辦事才氣遭到格外正視。
“站住!”
李根固厲聲道:“重慶戒備司令,你大爺我,李根固!”
“我是周赫煊,”周赫煊笑嘻嘻地問,“不知秦隊長聽冇傳聞過我的名字?”
老蔣為了幫康澤在四川起步,前後在四川住了半年,將參謀團改設為重慶行營,老蔣自任行營主任。他乃嫡親身了局,創辦峨眉軍官練習團,自任團長,拉攏川虎帳級以上軍官。
秦奮祿皺了皺眉頭,還是坐著冇有起家,對潘冬瓜說:“你去看看,到底是誰在找費事,他孃的的確活膩了!”
秦奮祿放肆的笑道:“哈哈,那我就不曉得了。歸正我在船上查出有鴉片,這些船必須截留,費事兄弟從速把路讓開,不要遲誤緝私隊的事情。”
周赫煊冇有作聲,而是察看糧食的環境,製止有船隻把糧偷偷運跑。至於已經運登陸的糧食,有些早已入庫,但都被李根固的兵給扣住了。
彆的康澤還擔負了四川保安到處長,在各專區保安司令部設政訓室,各縣設政訓員,以便蠶食節製四川行政事件。
秦奮祿當然曉得是救災糧,不然他也不會半夜跑到江麵扣船。他服從於康澤的號令,而康澤就是要讓四川越亂越好,暗中命令不準放一粒救災糧入川。
李根固還真不曉得該若那邊理,直接跟老蔣的人動槍,他擔不起阿誰任務,隻能扭頭問周赫煊:“周先生,該咋個辦?”
為啥周赫煊連夜帶人趕來,而不是等著劉湘派人處理?
“……”
俄然間,船埠半坡上傳來嗬叱聲,影影幢幢有幾百根火把亮著。
周赫煊也不想撕破臉,秦奮祿奉的是康澤的號令,康澤奉的是老蔣的號令。固然老蔣冇有直接唆使截留救災糧,但如果壞了康澤的功德,必定要惹老蔣不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