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開打趣說:“我來抓你回北大教書的,還不從速跟我走!”
“這個混蛋,儘乾缺德事,”馬衡罵了一句,才慎重地說,“先生見寶貝而不動私心,馬衡佩服。”
讓周赫煊無語的是,馬衡竟然把他拉到馬裕藻家蹭飯……說好的回本身家吃呢!
人家清華就不一樣,高富帥啊,傳授們住的是前清王府宅院。朱自清如果在北大教書,是必定寫不出《荷塘月色》的,最多寫一篇《東街夜色》出來。
屋內一個少女笑盈盈道:“本來是周先生!周先生你好,我叫馬玨。”
馬衡想了想,為莫非:“故宮這邊現在由我賣力,實在是有些忙。如果歸去教書的話,一天最多隻能上一堂課。”
周赫煊把玩著白玉扳指,徑直踏步往裡走。
“你真是來找人的?”事情職員驚奇地問。
李石曾強行把九所公立大學並校,卻冇有考慮過這些大學的詳細環境分歧。比如食宿前提差異,比如學費相差甚遠,並校以後該以誰為標準?
周赫煊掏錢取票後問:“馬衡馬先生在哪邊?”
以是說北大窮呢,連黌舍宿舍都冇幾間,並且留宿前提極其卑劣。門生宿舍八小我一間房,夏季冷得不要不要,暖氣天然是冇有的,門生們要本身燒煤球爐子過冬。
“二哥,你看誰來了?”馬衡笑著排闥而入。
“好吧,多少錢一張?”周赫煊問。
周赫煊照實說道:“這個玉扳指,是孫殿英從乾隆手指上扒下來的。他拿來賄賂我,想讓《至公報》不再報導盜墓之事。”
這是實話,連孫殿英賄賂常凱申九龍寶劍這類事,此後都要全數暴光出來。
周赫煊現在有錢,幾十萬大洋在銀行裡存著,犯不著因為這點東西背臭名。就算他要搞文物保藏,直接找孫殿英買就是,姓孫的正焦急著銷贓呢,代價便宜得很。
可惜婚姻有些不幸運,馬衡的夫人早早感染惡習,十幾歲便開端打麻將、抽大煙,並且嬌生慣養,脾氣暴躁。馬衡估計是跟老婆過不下去了,才長年待在北平不歸去。
“就快了,”周赫煊拿出白玉扳指,笑道,“我這趟是來獻寶的,你登記一下。”
以孫殿英的大嘴巴,指不定哪天就會說:周赫煊啊,我送了他一個扳指,他當場就收下了。
事情職員道:“比來漲價了,門票要5角。”
北師大倒是很風趣,包吃包住,連飯錢都全免。並且吃得還不錯,六菜一湯,西席、職員和門生在同一個食堂用餐,是以當時的北師大又被稱為“用飯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