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說了要風景大葬,遵循他的意義,葬禮必須辦足七七四十九天。以是在北鎮老宅那邊,接下來幾十天都要擺流水席,還要開白事堂會,請梨園子來唱大戲。
周赫煊發明車站裡多了一些兵士,個個挎槍肅立。帶著大宗行李的搭客,還要接管嚴格查抄,賄賂都冇用,那些從戎的底子不收錢。
因為張作霖要在天津蔡園膜拜祭天,正式就任安國軍總司令了。彆的孫傳芳、張宗昌任副司令,楊宇霆任總參議。
台上咿咿呀呀唱著,台下的客人吆五喝六用飯痛飲。這場麵不像喪事,反倒像在辦喪事。
馮德麟的葬禮中西合璧,既有汽車開道、軍隊護送,又有傳統的花幡旗傘、錢羅引吊。專門賣力抬紙人紙馬紙轎的,就足足有三四十人,一起上哭聲震天,到處拋灑著紙錢。
“那可好。”孫永浩歡暢道。他的工夫不如哥哥孫永振,但槍法卻更勝一籌,在天津靶場練槍的時候,常常打出好成績。
廬隱哄著抽泣的女兒,一臉氣憤地看著搜尋兵士。她的兩個隨身箱子都被翻開,衣物和冊本被翻得亂七八糟,乃至有一件女人家的內衣被丟在地上。
車上,孫家兄弟還在會商馮庸的義舉,都說馮五爺是仁義豪傑,比他們故鄉的地主強上百倍。
好嘛,周赫煊這纔想起來,馮家還自個兒開著礦山工廠。那纔是日進鬥金的大買賣,完整能夠不把農夫的幾個租子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