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拄著柺杖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飄來了一句話:“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如果執意想死,我也不攔著……”
他做事倒不吝嗇,將差額補得足足的,讓屈孟虎挑不出半點兒理來。
不過他是酒坊的小徒弟,職位比屈平亮要強一些,為人誠懇肯乾,頗得屈孟虎他父親賞識,當初建屋子時,還過來幫過幾天工呢,對他這小學徒也是極好的……
屈孟虎聽到他如此判定乾脆地承諾下來,非常對勁。
兩人在這兒聊著天,屈孟虎問了幾句屈平金的近況以後,兩人又聊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氛圍就變得輕鬆很多,而隨後屈孟虎指著中間的小木工說道:“平金哥,你還記得他麼?甘十三,就是當年我家建屋子時,跟在阿誰監工大匠身邊的小學徒……”
人老是有故鄉情結的,誰也不但願回到故鄉以後,一片陌生,到處都是仇視的目光。
當年屈孟虎他們家遭難,仇家殺人放火,旁人不敢去救,比及火滅以後,很多人骸骨化作灰燼,殘留下來的,也未曾模樣。
他停頓了一下,指著地上那臟不拉幾的人頭,說道:“你們罵我能夠,但罵我爹孃,那就不能忍――馬汝軍罵了,以是死了,而你們如果讓我曉得這事兒,本身好好想一下吧……”
老族長冇說話,中間有人忍不住喊道:“為甚麼?”
這個屈家獨一幫著屈孟虎“仗義執言”的男人,跟屈平亮一樣,當年都在屈孟虎他們家做事。
他盯著老族長,兩人四目相對好久以後,屈孟虎點頭說道:“很好,很好,老族長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過往的恩仇,那便一筆取消吧。我不但願下次來的時候,還鬨得兵器相向,我也不但願脫手,弄死在場的任何一人――畢竟,不管如何說,我們畢竟都是親戚,一筆寫不出兩個屈字,對不?”
老族長瞧見屈孟虎出去,便走上前一步,對他說道:“孟虎你盤點一下,這內裡有六萬的支票,你能夠在錦官城或者渝城的銀行裡取出來,彆的這盒子裡的大黃魚、小黃魚,加起來黃金六百六十兩,摺合大洋五萬五千,這裡另有現大洋一萬八千五,加起來統共十三萬三千五百大洋,這些是我們能夠湊到的統統現金,這裡另有一個金飾盒,金銀金飾、珠寶和翡翠珍珠,加起來的代價超越兩萬以上,算是補足尾款,你看如何?”
而就在這時,從人群火線,卻走來了一人,衝著屈孟虎喊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