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徐氏看了郭氏一眼,她家不像郭家那麼有錢,郭氏的大哥還在衙門裡當差,“還不是媳婦孃家的事嘛,昨個兒我阿誰大嫂過來講本年她叫人去我們莊子上拉棉籽兒,老丁竟然不肯給?”
薑老太太的傷口並不在樞紐處,現在已經結痂了,走路的時候重視些並冇有甚麼大題目,薛琰微微一笑,“大伯孃放心吧,我跟奶奶內心稀有,”
但是此次,徐家照著老風俗去許家種棉花的莊子上拉棉籽,卻被老丁頭給擋下了,說是上頭冇發話呢,本年這棉籽兒不能拉!
本身兒子不在家,她又不得老太太的喜好,如果再叫郭氏母女這麼哄下去,恐怕許家今後都成了二房的了。
“這個,”徐氏強笑一下,“娘您也曉得的,媳婦自打耀宗不在了,就隻在院子裡扶養靜安,成年不問外頭的事,那裡曉得這個?再說這外頭的賬,不都是娘您管著的?”
她不幸巴巴的看著不遠處那道紅燒肉扣碗,這但是許家廚子的特長菜,“這紅燒肉都做好了,奶奶明天嘗兩塊行不可?奶奶就是想嚐嚐老田頭這技術落下了冇有?”
徐氏孃家的榨油坊,能夠說這麼些年,都是憑藉於許家儲存的,畢竟每年許家田裡收上來的菜籽,跟打完棉花剩下的棉籽兒,另有花生大豆都是要榨成油的。
這油越出越少,不過是孃家看著許家這些年買賣越來越大,感覺許家不會在這些肉沫兒上跟自家計算,並且這裡頭也有徐氏的手腳,每年她孃家但是要把多出來的利潤都提出兩成來給徐氏送來當打牌錢的。
徐氏嗬嗬一笑,內心不覺得然,“瞧我們靜昭,能給你奶奶治腿了,就真的充起小大夫來了,我身子再冇有那麼好了,靜昭你不曉得,那些廟裡的居士,身子骨都好著呢,哪一個不活到六七十歲?我啊,將來還要給你大哥帶孫子呢!”
徐氏臉上一貫擦著厚厚的官粉,但是仍然蓋不住她兩頰的色斑,低下頭時,頭頂稀少的髮量幾近遮不住頭頂,都不消問,腦後那大大的髮髻裡實在是掖著彆人的頭髮的,“就像大伯孃您現在的身子,恰當的用一些葷腥的,您不想吃大肉,也能夠吃些水產,”
薛琰固然不曉得這榨油的門道,但這會兒也大抵明白了,必定是許家送去的菜籽棉籽的,出的油越來越少了,少的薑老太太不得不甘願對勁親家,也要斷了兩家的買賣,她想開口替薑老太太說話,卻被郭氏暗中拉了拉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