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
如果她不強勢,恐怕部下的管事跟掌櫃都壓不平,許家早就像塊肉骨頭一樣被人給分完了。
“娘,娘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如果薑老太太叫她死,徐家想攔也攔不住的,他們也不敢攔,徐氏嚇的把頭在青磚地上磕的“砰砰”直響,“娘就饒過媳婦吧!您看在靜安的麵子上,另有耀宗,您看在他們爺兒倆的麵子上……嗚……”
她得好好經驗經驗她,免得女兒口冇遮攔地把徐氏給獲咎狠了,招了她的忌恨。
這個薛琰也想好了,歸正薑老太太一輩子也冇有出過洛平城,最遠的處所就是鄉間莊子,“就是跟汴城的修女們,那兩個修女姐姐都是本國人,高鼻子藍眼睛,我不但跟她們學護理,還跟她們學英語,她們的英語,比書院裡教洋文的先生說的還好呢!”
她之以是跟孫女講這個,也就是但願孫女曉得她們許家背後的背景是誰罷了。
薛琰的一番觀點完整出乎薑老太太的料想,她樂得哈哈大笑,“早曉得我孫女這麼爭氣,剛纔就不叫老梁走了,也喝采好聽聽,彆一把年紀了,見地還不如一個小孩子呢!”
唉,頂門立戶的孫子, 有個不清渣(腦筋不清楚)的娘, 靈巧懂事的,偏是個孫女, “行了,老二家的帶著靜昭都歸去吧。”
薑老太太白了梁掌櫃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真是好日子太久了,忘了我們許家是如何在洛平城站穩腳根的,我不給馬旅長那邊做禮服,你覺得他還會像這些年如許照拂許家?”
“可她是如何對您的?”薛琰嘟起嘴,嘟噥道,“她底子冇有把您當弟婦,也冇有把我當侄女,她內心啊,我們就是兩個搶了她跟大哥家業的好人,不曉得內心多恨我們呢!”
隻是孫女之前向來不在這上頭留意罷了,“有一次來的還是他的宗子,也是個有出息的,小小年紀就跟著馬旅長東征西戰的,就是模樣長的凶了點,你阿誰時候還小,瞥見人家,還嚇哭了呢!”
當初囤下的布都給西北軍做成了衣裳,隻收了個本錢,偏又碰上本年棉布奇缺,一裡一外的,許家可算是狠賠了一筆。
像許家如許的大戶,一年光油渣豆粕,都是一筆不小的收益,薑老太太並不是不懂,不過是看在許徐兩家姻親的份上,他們一句不提,她也裝不曉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