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敏瑜蹲在於娓娓麵前,如同傲視一隻毫不相乾的螻蟻。
“沈蜜斯!你這是做甚麼?”
那兩名婆子順勢將她往地上一扔,“你喊甚麼?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又冇對你做甚麼!喊這麼大聲莫不是想招人說我們欺負你!”
她單手擒了於娓娓的下巴,冷聲道:“施琅哥哥打小便定了端方,若無他的準予,普通下人是不準出入這書院的......想必你被派來這書院必然是曉得這一點的.......”
沈敏瑜瞧著於娓娓自亂陣腳的模樣隻感覺心中的惡氣長舒一口,她輕笑道:“比起你......我倒是更等候那位真正的敵手!”
於娓娓眉間的愁色一閃而過,她微微歎了口氣,暗自腹誹道:“大抵這就是‘月暈而出,礎潤而雨’所推算出的征象吧?手上剛冒了血珠子,這不速之客便不請自來!且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在這景府裡量她也不敢做出甚麼特彆的事情來!”
說罷,沈敏瑜身後那得了令的仆婦帶著身邊另一名身材高壯的婆子虎氣淩人的朝於娓娓走去。
於娓娓聽得心驚,她不過覺得當時沈敏瑜的一番暴虐言語不過是不能擺佈她進入景家的一番口頭上的工夫,而現在她冇想到沈敏瑜如許一個還未出閣的女人手腕竟是這般暴虐,她半倚在地上,此時那枝頭的鳥兒早已驚得無影無蹤,一方書院四下空曠寥寂,悄悄拂過的輕風吹動了她額際的汗珠,那汗珠順著她慘白的臉頰一滑而過,敏捷打在了光滑的大理石板上,她的背後已經毫無知覺。
沈敏瑜美目微凝,豐盈的雙睫顯得一雙大眼更加盈媚懾人,“好一個一層皮!好一個青梅竹馬!不過才短短數月,你就擺起奶奶的做派了!你覺得我沈敏瑜是泥巴做的人?隨便如何捏是吧?”
“吳媽媽!把這個輕賤的女人給我抓起來!”
話方纔說完,那兩個婆子早已一人一邊架了於娓娓,她本就肥胖,夾在這兩小我高馬大的婆子之間更顯出她長顰減翠之質。
“嘖嘖!瞧瞧......”沈敏瑜故作動了憐憫之心,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就是這雙眼睛......與她像極了!”
莫非.....莫非我.....莫非我在施琅的心中真的隻是一個替代品嗎?
想到這裡於娓娓定了心神起家笑容迎上前去。
“饒了你?”沈敏瑜甩開她的下巴,起家踱了一個來回,那裙襬的琉璃配飾跟著她輕巧的步態珊珊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