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歡就勢往身後的軟枕上靠了靠,抬手揉著太陽穴:“醒來今後,很多事情記不清了,眼下是甚麼年份?”

嗬,好大的口氣。

他怕是一朝身故,來到了彆的時空, 隻是不曉得眼下是哪朝哪代。

賈正霆腦門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連聲道:“豈敢,豈敢......三爺您嚐嚐,這是新奇的碧螺春......”

秦非然接過茶杯,吹了吹茶麪,緩聲道:“我勸說賈老闆,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將欠的洞穴補上。固然現在新紀銀行建起來了,可疇前我們秦家是做甚麼的,賈老闆冇忘吧?”

她謹慎翼翼地提起日前產生的事兒,恐怕激憤柳雁歡。

柳府的嫡宗子,竟然管一個姨太太叫母親。

四目相對間,柳雁歡看清了男人的長相,劍眉下的一雙眼眸極標緻,鼻梁上的一副金絲眼鏡,卻斂了鋒芒,嘴唇開闔間竟讓柳雁歡有一刹時的愣神。

麵前的氣象卻讓他倒抽了一口氣。

金猊說到這兒,聲音就弱了下去。

秦非然說著話,俄然手一滑,瓷質茶杯正正跌落在賈正霆腳下,濺了賈正霆一襠子水。

柳府祖上曾是前朝的探花郎,背麵的子孫得了祖宗的庇廕,在寧城謀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做。現在雖是新朝,柳府的家底名譽總還是在的。

而他這個幼年喪母的嫡宗子,從小就養在二姨太膝下,照金猊的話看,二姨太陳桂芳對他算得上百依百順。

而前身對此卻不覺得意,反而樂得安閒。反正二姨太掌家,向來冇在月銀上虐待過他。柳雁歡估摸著,在他前身的眼裡,二姨太定是天下間對他最好的人,這一點從他對二姨太的稱呼上就能看得出來。

名片上印著“槐墨”兩個燙金大字。

那角兒生就一副好皮相,可惜冇甚麼膽色,遇見疾言厲色的柳老爺,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這一抖就漏了餡兒。

“冇......冇冇忘......”賈正霆嚇得麵如菜色,說話時舌頭都打磕巴了。

柳府的大少爺,是被親爹打得臥床不起的。

那丫環如吃驚的小鹿般,睜著無辜的雙眼,顫聲道:“大少爺,您不記得了?我是金猊,是二太太將我撥入少爺房中的。”

賈正霆下認識地看秦非然一眼,見他摩挲動手上的戒指,忙笑道:“不礙事不礙事......”

陳皮去苦,柳雁歡含了一片。待苦味去了大半,才緩聲道:“你是誰?我這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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