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珂芳看了眼那糕點，點頭道：“是。”
“走吧。”
“那你到後廚去做甚麼？”
混入煉蜜作成香餅，給陳桂芳送疇昔。
陳桂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裡叫罵道：“是她，必然是她，她就想毒死我。”
“繁華閒人。”說完，柳雁歡不再看他，獨自將東西收好，進了房間。
柳雁歡看著跪在地上瑟瑟顫栗的下人，沉聲道：“這盤綠豆糕，你是從那邊得來的？”
在柳雁歡看不見的角度，秦非然彎了彎唇角。
“我覺著你特彆合適裡頭的一個字號。”
柳雁歡輕咳一聲，問道：“五姨娘，這綠豆糕但是你讓人送來的？”
程珂芳被砸了一身水漬，眼神中卻透著無措和無辜。
秦非然轉動手上虎頭戒：“外頭如何樣？”
被她教唆去問話的下人返來，剛一進門就吃了陳桂芳一個眼刀子。
他盯著秦非然看了好久，俄然問道：“槐墨，你讀過《紅樓夢》麼？”
“我......”程珂芳百口莫辯，直到柳雁均從門外跑出去。
飯桌上，柳雁歡又見到了秦非然。他吃相高雅名流，柳家丫環的視野總圍著秦非然轉。
柳雁歡長歎一聲，提起藥簍子，闔上房門就往山包方向走。
秦非然和柳雁歡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明以是。
“放心法師？！”柳雁歡和秦非然都有些吃驚。
“方纔璨容親口奉告我，恤孤院的女孩子到了十六歲，都逃不了被賣的命數。”柳雁歡緊盯著秦非然臉上的神采，“你注資此處......究竟是不是為了......斂財？”
“我去給三少爺做吃食。”
“妾身不敢，隻是妾身真的冇做過。您想想看，若真是妾身動的手腳，又如何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呢？”
柳雁歡的配房與陳桂芳的院子離得近，便打發人去問。
夜間山裡涼颼颼的，或許是被秦非然那一番話唬的，柳雁歡打動手電，四下裡照著卻總感覺內心毛毛的。
“手電給我！”柳雁歡眼看著秦非然把手電背到身後，便伸長了胳膊去搶。
稍晚些時分，又傳來陳桂芳的呻/吟聲。
柳雁歡本來未曾想到這層，現在一聽，還真是有些擔憂。
“阿彌陀佛。”放心雙手合十向兩人施禮，“我來采些草藥。”
秦非然一張臉冷至冰點，他像是聞聲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冷哼出聲：“斂財？”
兩人都愣住了，秦非然一個抬手將手電打到火線，光束照出個恍惚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