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崇感喟一聲:“桂芳,這是孃的意義,我曉得這些年你為了這個家支出了很多,我始終是心悅你的呀。”
柳雁均讚道:“姨孃的羅漢齋做得特彆好,吃起來解饞。”
次日淩晨,柳雁歡在飯桌上見到了一名恭謙的年青女子。
劉嬤嬤心疼地看著那一地碎瓷片:“太太,你又何必為這麼個小人物動氣呢?轉頭傷著了身子。”
正殿裡的香客絡繹不斷,陳桂芳領著世人在堂前上香。程珂芳拉開案台的櫃子,從裡頭取出線香分予大師。等上過香,陳桂芳便到偏殿尋和尚除厄解煞。
陳桂芳考慮半晌,點了點頭:“你說得在理。”
“施主本日來此,是要問甚麼?”
“到寺裡?”
“大少爺謬讚了,昔日砍柴磨刀,燒火做飯纔是我常做的,對詩書樂器,我是一竅不通。”
看著那集合的魚群吃得歡樂,程珂芳將魚食遞給柳雁歡:“你嚐嚐。”
柳雁均被敲疼了,扯著嗓子嚎起來,五姨娘也在嚎哭聲中垂下了頭。
柳雁歡放柔了聲音:“這是如何了?”
溫豁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柳雁歡讓進了幕布以後。
柳雁歡暗自咋舌,柳家在寧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世了,本日竟然另有比柳家更高貴的客人。
柳雁歡細心地打量著放心,隻見他眉清目秀,氣質淡然,年紀雖輕,可一字一句都頗讓人佩服。
“嚴師出高徒,我會好好學的。”
“多謝外公。”
兩人正說著,陳桂芳派的人到了。
見柳雁歡出去,柳明崇的神采一下子陰沉下來:“又跑哪兒去了,成日裡不務正業,甚麼時候才氣有個端莊樣兒。”
現在,柳雁歡那張酷似溫惜的臉和女兒的臉重合在一起,溫如嵐又聽到那句如夢魘般的話:“我想修習香道。”
程珂芳的帕子一不留意掉在了地上,柳雁歡彎下腰將帕子拾起:“行了,我們曉得了,你去回太太吧。”
“不礙事兒,許是此處風大,吹得有些狠了。”
認識到柳雁歡真的在香道高低了工夫,溫如嵐實足欣喜:“不成高傲,也彆死記硬背方劑,前人的東西當然經得起考慮,卻也輕易堵住你進步的門路。”
偏殿更像是和尚暗裡裡的寓所,如果說堂前是鮮花錦盛、烈火烹油,那麼偏殿就完整變了一副模樣。當柳雁歡踏入這裡時,第一感受就是溫馨。
柳雁歡正在湖心亭裡看由溫家借來的書,俄然瞧見五姨娘領著丫環往湖心亭走來,忙起家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