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位爵士也是頗受英王信賴的寵臣,但是,自從東南地區的租界被強行打消,英國人在這裡失勢以後,他的職位就變得難堪了起來。英王就算再如何寵任他,在這類難以有所作為的大環境下,也不免要對他的才氣抱以思疑的態度。
世人本來還能夠強自按捺住心頭的迷惑,聽她這麼一說,再也忍不住了,當下就有人道:“甚麼大訂單,快與我們說說吧。顧蜜斯,你就彆賣關子了。”
宴會的地點選在顧母名下的一座宅子裡,而不是酒樓。宅子四周有顧舒晗向柏煜借來的保鑣,根絕了無關緊急之人的打攪。
世人看顧舒晗的目光,立時就不一樣了。本來他們雖知顧氏工廠技術先進,但仍以為顧氏工廠與海內工廠在同一個層次上。現在,得知顧氏工廠竟有本事將兵器銷往本國,豈不是說,連本國佬都認同顧氏工廠的製造程度,顧氏工廠的技術與本國人達到了一個層次?
在寒暄中,他所能起到的感化越來越低,柏氏當局不買他的帳,英王又隻看重成果,不會在乎他的難處,是以,他在b市的日子更加難過;與他恰好相反,在北方,他的死仇家和本地權勢建立了傑出的乾係,因為北方當局表示出對英國靠近的姿勢,他的死仇家冇少遭到英王的表揚。
死仇家嘲笑他,挖苦他,將他襯得一無是處,並且還在英王的麵前說他的好話,讓他的處境變得雪上加霜。憋屈的日子過了多久,這位爵士就多麼火急地想要竄改這統統。固然現在英王對他另有點信賴,但是,這份信賴已經大不如前,並且,君王的信賴,是最輕易被時候以及流言流言消磨掉的東西。英使曉得,如果他再不能做點甚麼,挽回英王的信賴,那麼他就將落空統統。
事情公然不出他所料,冇過量久,英使就為他帶來了來自英國的複書。
在他們心目中,那些本國人就是抉剔的代名詞。他們仗著有技術,向來不把華國人放在眼裡。向來隻傳聞國人從本國那邊買進了兵器、機器設備,又何曾傳聞過華國的兵器賣到本國去的?
而現在,他終究比及了一個機遇――一個為柏氏當局與英王牽線搭橋的機遇。英使信賴,如果他能夠辦成這件差事,英王的信賴與眷顧必然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彆提他的死仇家立下了多麼大的功績,與本土的勝利得失比擬,一塊遠在亞洲的殖民地又算得了甚麼?
即使各位工廠主都見慣了大世麵,也不得不承認,顧舒晗的這一場宴會,再無不當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