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上抬頭躺著一隻玄色的怪物正在不斷地抽搐著,它一邊抽搐一邊對著我們尖叫。與其說這隻怪物是“人”,倒不如說它是一隻被扒了皮、剁去尾巴的大馬猴。這個怪物通體烏黑,渾身下上冇有一塊皮膚,它的皮下構造全數暴露在內裡,我能清楚地看到它身上統統玄色的肌肉構造,另有部分附著在肌肉大要的血管和神經構造,當然,這些血管和神經線也都是玄色的。在它的肌肉內裡,被一層薄薄的黏液包裹著,它抬頭朝天,暴露胸前的一個大洞,內裡一顆玄色的心臟正在撲通撲通地跳著。
我手中的弩箭對準的是酒盅的方向,就在我另一隻手裡的打火機燙得實在拿不住的時候,俄然從天棚上麵掉下幾滴黏糊糊且腥臭非常的液體來,此中一滴不偏不倚恰好滴落在我手中打火機的火眼上麵。這一下子,本來就被北風吹得四周亂竄的火苗刹時被打濕燃燒。
另有一個!我心驚之餘已經舉起了弓弩對著怪物身後的影子扣動了扳機。但是弓弩卻冇有任何反應。媽的,冇有裝弩箭!我這纔想起來剛纔射了怪物一箭以後忘了上弩箭了。就在我拉開弓弦籌辦裝上弩箭的時候,怪物俄然不再挪動了。隨之而來的是它身後影子的一聲暴叫,叫聲過後,一道惡風向我撲過來。
那杯酒是餌!我明白了過來,隻是不曉得那麼衝的餌是甚麼東西。現場的氛圍更加嚴峻起來,我也顧不得打火機燙得有些拿不住了。我咬住牙,取出一把五塊、十塊的零錢,用這幾張鈔票墊著打火機,向四下看去。另一隻手緊握著弓弩,食指搭在扳機上,瞄著打火機照著的處所,隻要有一點不對的處所,就頓時摟火發射弩箭。
上麵有東西!我來不及多想,在火苗燃燒的刹時我舉起弓弩對著頭頂掉下黏液的位置射了一弩箭。就聞聲頭頂“嗷”的一聲慘叫,緊接著一個古裡古怪的“人影”俄然從天棚掉到了我的腳下。我拉著楊軍向後退了一步,纔沒有被這個“人影”砸到。郝公理和鴉兩支手電同時照過來,借動手電筒的亮光,看到這個“人影”真容的時候,我的背後頓時冒起了一陣冷氣。
我將空弓弩對著風聲扔了疇昔,同時左手擋在身前,右手已經將短劍抽了出來。還冇等我有下一步的行動,俄然“啪”的一聲,在我身前五六米的位置俄然打了一道火花,緊接著郝公理那邊的手電光又亮了起來。這時我纔看到在身前五六米的處所,趴著一個幾近和剛纔那隻怪物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一樣地被人扒了皮,一樣地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一樣地那麼砢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