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瘦子卻笑不出來，他苦著臉說道：“老蕭大師，我的小玉牌還能拿下來嗎？牌牌不是我的，如果今後他來找我要如何辦？”
因為在五代期間，削髮人的職位超然，很少有針對僧道之類削髮人的科罰，後周也不敢做得太絕。當時主管科罰的官員就想出了一個給僧尼公用的極刑。當初在燒燬法器時，留下了一口龐大的銅鐘當作刑具。以後每當抓到流亡且不肯出家的僧尼，押送進京以後，就將其捆綁，塞進銅鐘以內，在四周同時用鐘錘敲擊銅鐘九十九下。內裡的僧尼根基在五十下襬布就已經被震得七竅流血而亡了。
蕭和尚伸手了，孫瘦子也隻好不情不肯地將玉牌摘下來，遞給了蕭和尚，說道：“老蕭大師，你看看就行了，謹慎點兒，彆掉地上。那甚麼……看完了就還我。”
“蕭蔘謀，大聖的事情有機遇再說，先顧麵前吧。”剛纔蕭和尚在報告鎮魂鐘來源的時候，郝文明一向冇有說話，他遠遠地圍著鎮魂鐘轉了幾圈，神采也越來越凝重，“那道口兒越來越大，暮氣外衝。不是我說，怕鎮魂鐘支撐不了多大一會兒了。”
蕭和尚也不睬會孫瘦子，將玉佩拿在手裡隻看了一眼，他的神采就變得點兒驚詫，昂首看著孫瘦子，彷彿是想問他甚麼題目，但最後還是忍住冇問。就在孫瘦子也伸手想要回玉牌的時候，蕭和尚手握著玉牌，俄然回身向著鎮魂鐘快步地走疇昔。
傳聞庫房鬨和尚鬼，還把本國和尚嚇著了，相國寺的幾個大和尚也都趕到了。有幾個嘴碎的，七嘴八舌之間，當年那件事又被提了起來。這事也轟動了大相國寺的方丈方丈。他親身帶著全寺中僧給銅鐘做了百日的超度，同時把銅鐘內裡的死鬼壓抑歸去。並且還給這口銅鐘取了個名字――鎮魂鐘。
這些人有男有女都是一個姿式，雙手合十跪在地上，對著庫房角落裡的一口龐大銅鐘唸唸有詞。看這些人的背影，都是僧尼的打扮。蕭科耶的漢話還處於剛起步階段，固然聽不清他們詳細說的是甚麼，不過模糊約約地能聞聲幾聲佛號。蕭科耶道法尚淺，不過就如許，他也能看出來這滿地跪著的和尚、尼姑都不是活人。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蕭和尚說這話的時候，孫瘦子上衣口袋裡的財鼠俄然暴露頭來，對著蕭和尚一通“吱吱”亂叫，彷彿在擁戴他的主張。這個可貴的場景讓蕭和尚微微一笑。
蕭和尚想不起來玉牌的出處，我卻看得清楚，這玉牌不久之前我見過，還保管過一段時候。恰是吳仁荻交給邵一一的那塊，不過我記得邵一一已經收了玉牌，這才幾天的工夫，玉牌如何又到了孫瘦子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