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辛道:“趙國使臣求見。”
羋月讚道:“趙主父好宇量。”
趙雍聽了,不由哈哈一笑。
羋月擺手笑道:“不急。各國相爭,我們恰好策劃。”
趙勝入坐,趙雍卻站立一邊。
羋月笑看趙雍:“公叔探聽這些,莫非不怕惹怒貴國主父?”
羋月向趙雍舉杯道:“來,我敬公叔一杯。”
羋月問:“邇來鹹陽另有其他的異動嗎?”
連續數日,尚靳日日進宮,羋月卻隻與他談風論月,不及其他。
尚靳麵帶憂色,卻勉強一笑道:“是啊,太後棋藝高超,臣所不及。”
趙雍道:“但聽太後叮嚀。”
庸芮道:“是平原君勝。趙王雍自客歲讓位給太子何故後,自稱為主父,將國事都交與趙王何,本身親入軍中,練習兵馬,看來是劍指天下啊。”
趙勝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聯袂並肩而去,把他扔在空落落的院子裡,一片黃葉飄下,落在他的頭頂,俄然感覺一股莫名冷風吹來,吹得他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趙雍與趙勝互換了位置,與羋月下起棋來。
尚靳走到羋月所站之地,剛好是一處平台,站在那兒看下去,鹹陽一覽無餘。
羋月明白他的惶恐,趙勝的態度倒是普通的,隻是這“趙維”的態度纔有些不普通,想到這裡心中一動,暗忖,莫不是此人與趙主父有些反麵?如果如此,倒是可乘之機。她本欲與此人深談,見趙勝本身求去,天然是正中下懷,忙笑道:“哦,那當真是遺憾之事,平原君身材不適,就先歸去安息著吧。”又轉問趙雍:“不知公叔是否再留一會兒?”
趙雍道:“不敢。臣敬太後一杯。”
尚靳賠笑:“太後之事,臣何敢乾預。”
羋月道:“我們聽了都很驚奇,趙主父年富力強,何故俄然讓位於太子,莫不是有甚麼隱衷?”
趙勝的神采都變了,看看羋月又看看趙雍,用力咳嗽道:“咳咳……”
這日尚靳出去時,便被引到常寧殿中,羋月不待他說話,便約了他在銀杏樹下與她共弈六博之棋。
羋月歪頭猜道:“莫不是……大權旁落?”
尚靳暗鬆了口氣,便由繆辛引著出去,這邊南箕亦引著趙勝和趙雍走入,兩邊在複廊上遙遙相對,隻相互打量一眼,冇有說話,把統統的疑問和算計都藏在了內心。
恰在此時繆辛走出去呈上書柬,尚靳悄悄鬆了口氣,暗喜他岔開話題。
趙雍俄然饒有興趣地插話說:“那大師有冇有猜是甚麼啟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