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司命(3)[第1頁/共4頁]

向氏一行人卻出來得倉猝,莒姬固然叮嚀了侍女回報,卻一時不得照明之物,幸而本日乃是月圓之夜,月色格外潔白,照著河麵倒是清楚可辨。

此不時候月光如水,水麵上少司命的石像潔白如玉,隻手托著荷葉上的女嬰,而石像底座,向氏一身白衣,自荷葉上抱起女嬰。石像與真人交相輝映,竟有一種奇特的類似。

“竦長劍兮擁幼艾,蓀獨宜兮為民正……”

那向氏若癡若瘋,也不辨門路,也不分東西,儘管橫衝直撞地向前走,幸得扶著她的兩個侍女還算機警,見她直往花樹中、廊柱上撞,或幾乎絆到欄檻、台階等,都是忙拉住她繞過險途。

本來河水到了這裡俄然河道開寬很多,因河道俄然變寬,便於此處河道中心,立了一座少司命的石像。

此時向氏尋到女兒,卻恰是最衰弱無助之時,卻隻見月光下她的君王渡水而來,將她母女抱在懷中,向氏隻感覺一顆心落了下來,倚著那寬廣的肩頭,那一刻,是她這平生影象最深的幸運時候。

向氏一口氣直衝到禦河邊一處僻靜的河岸,世人已經看到邊景象,卻吸了口冷氣,更有侍女止不住驚叫起來。

莒姬隻得繞行而過,拐過一個彎,卻怔住了。

不料向氏見女裳要扶著她回身,頓時發作了,甩開女裳的手:“我要去尋我兒,他在哭,他在哭呢……”

這時候,她已經明顯白白看清這是一個女嬰,但現在,她的眼中間中再冇有對男女的辨認,憑著本能的母性,她清楚地曉得這就是本身親生的孩子。

這河岸邊並不是皆有空位可行走,有水草到處,波折纏繞。有些處所便得跳下河去渡水而過。便是女裳再三謹慎攙扶,向氏在河邊踩著河泥,也要跌了好幾次,幸得侍女們扶起,向氏卻恍若未覺疼痛,顛仆了被扶起來也未曾有過半分躊躇,徑直一腳水地腳泥地往前走去。莒姬跟在身後,也隻得跳下水去渡水而過。

此時世人皆已怔住,聽得莒姬這一聲,似被一語點醒,頓時紛繁皆跪下來:“少司命顯靈了!”

向氏更不躊躇,直跳了下去渡水而去。

莒姬見向氏似有些神態不清,心生憐意:“向媵人這是病了,你等還不扶她出來安息。”

那禦河十餘裡,有暗渠可通往宮外,此時正值落日西下,映得滿池荷花、田田荷葉均是一片金光,更有幽幽蓮香傳來,如果於此時臨河賞景,自是甚美。

莒姬推了推向氏,卻見向氏滿眼隻看到了楚王商和女嬰,並無半點迴應,料她不曉得抓住機遇,隻得本身上前一步:“請大王為小公主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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